迟柔柔看着那破烂披风委实懊恼的很。
啧,白月光的披风还没焐热呢,就烂了。
那烂芋头现在脾气真够大的!
果然是她咬的过于温柔了!
不过刚刚那么一闹,迟柔柔倒把正事给忘了。
“还没搞清楚他的血到底什么毛病呢……”
迟柔柔咕哝着。
但这会儿去把御渊追回来,她是干不出来的,还是等明儿入夜了再说。
翌日。
迟柔柔起了个大早。
一反常态的用了早膳,且还吃了整整一海碗。
春儿在旁边伺候的都有些愣神了,这……不吃则已,一吃惊人?
过去二姑娘不都是小猫般的胃口,一道菜最多三筷子就歇下了吗?
这种情况转移到了小云汐的身上。
春儿表情怪异的很,老老实实的当起瞎子聋子哑巴。
“昨儿的事,在京都城内已经传开了吗?”迟柔柔啃着包子囫囵不清的问道。
铁真还没过来,春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是在问自己。
略一犹豫,回答道:
“坊间四处都已有流言,百姓们甚是义愤。”
“你们四时署在宇文阀里也有眼线埋伏着吧?”
春儿花容失色,立刻跪在地上,“二姑娘……”
“跪着干嘛嘤?”迟柔
柔边吃边笑道:“我就随口一问,你随口一答便是了。”
这事如何能随口作答?!
小云汐好奇的问道:“肉姐姐,眼线是什么?是坏人吗?”
“可以是坏人,也可以是好人,就看她怎么选择咯。”
“好人就是朋友,坏人的话……”小云汐忽然吞了口唾沫,朝春儿看了一眼。
春儿乍然对上小女孩的眼神,背脊爬上一股冷意。
竟有一只被饥饿的野兽给盯上的悚然感。
春儿心头一晃,不禁咬牙道:
“二姑娘和御院主关系亲密,何苦再难为奴婢。”
迟柔柔把包子全塞嘴里,慢条斯理的嚼完后,又转攻剩下那盘烧麦,她笑眯眯道:
“督察院是陛下的,又不是御渊他家的,我便是与他关系再好,又与你有什么干系?”
春儿心神摇曳,背后冷汗涔涔。
在迟柔柔身边呆的越久,她越是害怕这位二姑娘。
四时署主攻暗探蛰伏,打听四路消息,春儿乃是用了药,所以外貌如少女,实际年纪早就二十有余。
这段时日以来,她早就怀疑迟柔柔不是人。
乃至对方此番从天元镇带回来的这个叫小云汐的丫头……
只怕也不是人!
“你是个聪明人,
还是个怕死的聪明人。”
迟柔柔笑嘤嘤道:“十日快到了,该做出选择了哟。”
春儿呼吸再度一滞,她咬紧牙关,天人交战了片刻,沉声道:“请二姑娘再给奴婢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