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楼问完话,就见迟柔柔和御渊齐刷刷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把他笑的一愣。
怎的他这白眼狼二姐与这败类世子爷站在一堆,笑起来的样子看上去这么相配呢?
明明这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难道是因为都排行老二?
“你们退下。”迟柔柔对迟玉楼那两个狗腿子道。
迟玉楼正想警告她少耍威风,边上的铁真兄弟已非常有眼色的出动了,直接掐住那两个狗腿子的脖子往外推。
“迟柔柔管好你的狗!”迟玉楼厉吼道。
迟柔柔压根不带搭理他的,看向阿柒:“给我搬把椅子来。”
阿柒脸上带着疑问:我是你奴才?
迟二姑娘笑眯眯的样子直接冒寒气,阿柒吞了口唾沫,老实去搬椅子了。
御渊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迟柔柔的眼神越发玩味。
本君的人,你使唤的还挺利索,倒是不见外啊?
迟柔柔表情从容:都共患难过了,马上要一起‘狼狈为奸’,还见什么外呀~
迟玉楼隐隐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神色古怪的看着对面两人。
御渊也不废话,开口道:
“京兆大案的凶手乃是天机营左参将孟玄照,他与已故京兆尹有私仇,被其发现他贪污受贿之罪证,便起杀机,彻夜制造乱局,残
杀朝廷命官。”
迟玉楼听完,脸色大变:“什么孟玄照,凶手明明是……”
迟柔柔伸了个懒腰,同时抬起一只脚,踢在他膝盖上。
迟玉楼痛的蹦了起来,倒是止住了后面的屁话。
“自然是孟玄照,必须是孟玄照,你只是那晚去探监恰好撞见,于是乎成了人证。”迟柔柔笑眯眯的说着:
“咱们镇国公府与这件事再无其他一丢丢的关联。”
迟玉楼搓着膝盖骨,疼得呲牙咧嘴,听到这话,瞬间忘了痛,抬头看向迟柔柔。
他虽是个智商盆地,但脑子时不时还是能运转一下。
这白眼狼的意思是……
“你……你们这是要我做伪证啊!”迟玉楼脸色变幻不定,“这等大案,作伪证可是要杀头的!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那不然,就你去死好了。”御渊笑吟吟道。
迟玉楼表情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刚刚与他谈笑风生的那位世子爷吗?
御渊笑的漫不经心,懒洋洋的盘着核桃道:
“大衍有严令,不可卖官鬻爵,三少爷这天机营班将之职虽是个小芝麻官,但买的终归是买的。”
“按照大衍律例,就算不掉脑袋,怕也得流放边疆吧?”
“唔,倒也不一定,若是重楼将军肯舍弃一身荣誉
,以军功作保的话,三少爷还是可以在家当一个富贵闲人的。”
御渊不紧不慢的说着,字字诛心。
迟玉楼眉头皱紧,面呈怒色道,“什么买的?这班将乃是我自己营考,实打实靠实力选上的!”
迟柔柔看了他一眼,眸光幽幽一动。
御渊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眨着眼,惊讶的看着迟柔柔:“你家傻狗打小就这么单纯吗?”
迟柔柔呵呵了两声。
迟玉楼总算解惑了,晓得傻狗子说的是谁了!
他勃然大怒,“迟柔柔你什么意思?你合着外人来侮辱我呢?”
“瞎说什么大胡话,侮辱你还需要找外人帮忙吗?”迟柔柔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松松就把他摁回了椅子上。
迟玉楼青筋都冒出来了,愣是抗衡不了她这轻描淡写的一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