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还是不杀?
御渊在犹豫。
片刻后,他收回了匕首。
目前来说,这吃肉肉的血能缓解他的血症,若是死了,倒还麻烦。
再则,御渊看了眼云英的尸体,皱了皱眉,到底这种怪物是怎么出现的?
御渊起身,抓住迟柔柔的腰带,把她往肩上一丢,扛死猪一般站了起来。
他眉头皱紧,身子差点晃了一下,嗤笑了一句:“瘦的像个棺材板,怎么比死猪还沉?”
御二世子说完,颠了两下,扛着她出了牢房。
他没有看见,‘死猪’两字出来之后,迟二姑娘的黑指甲冒出来又缩回去,缩回去又冒出来。
御渊扛着迟柔柔从黑牢下一跃而上,督察院众人见他出来后都松了口气。
“派人下去,凶手已死,把尸体带上来。”
“喏!”
阿柒惊慌不定的上前,“二爷你没受伤吧,怎么这么多血。”
“她的。”御渊颠了颠肩头的迟柔柔。
阿柒瞪大眼,“这迟二姑娘不会死了吧?”
御渊笑容戏谑,“死了,那也是她活该……”
这吃肉肉的命不晓得有多硬!
御渊扛着迟柔柔朝主阁而去,进门之后,弃如敝履般的将她往榻上一丢。
她悄无声息的瘫在榻上,呼吸微弱
,面色苍白,右肩上伤势骇人往外不断渗着血,看着像是一朵开败的花儿。
阿柒跟着进来后,猛地折转身,遮住眼睛道:“二爷,您这一身血污还是先去更衣吧。
这迟二姑娘伤势这般惨重,我已经差人去叫徐大夫来了。”
御渊眸光幽沉,审视了迟柔柔许久,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屋子里重归安静。
迟柔柔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看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在软榻的正对面悬挂着一副画,画的是又是一幅猛虎下山图,但忽然间,画上那老虎的眼睛却动了一下!
若有人凑近了细瞧的话便能发现,哪是画上老虎眼睛动了,而是那画上有个洞,透过那个洞可以看清屋内的一切情况!
画后面是墙,而墙的后面,还藏有一个暗室。
御渊观察了迟柔柔一会儿,见她仍是那副纹丝不动的样子。
片刻过后,他才收回视线,将墙上的小眼重新堵上。
阿柒站在他身后似想问什么,御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出去。
屋子内,迟柔柔唇角轻不可见的扯了扯,若是有人拥有僵尸那般的听力的话,定能听到她发出了一声轻嘲:憨批!
……
御渊从暗室里出来,回房换了衣
裳,出来时徐云之已到了。
“你真当我是你督察院的便宜手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对方很是不悦。
御渊笑睨着他,“不乐意?那日后黑牢里你就别去了。”
徐云之皱紧眉:“你瞧着也没受伤,叫我来给谁看诊?”
“迟重楼的妹妹。”
徐云之目光一闪,“镇国公府的二姑娘?她怎会在你这里?”
“你认识?”御渊偏头看了他一眼。
“不认识,但我认识她哥。”
御渊闻言想起了什么,嗤笑了起来,“险些忘了早年他哥还救过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