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
不速之客上门。
门童看着那辆漆黑的马车停在府门前时,便愣住了。
马车两侧的旗幡上绣着一个徽记,乃是两把交错着的刀与剑。
凡大衍子民,无不认识此徽记者。
这徽记代表着一个地方——督察院。
一名贵介公子自马车上走下来。
眉如墨画,桃花眼自含笑,懒散的眯着仿佛刚睡醒一般。
白皙的面貌瞧着斯斯文文,端是贵气隽秀。
一身玄色朝服穿着他身上倒不显得严谨,反多了几分贵重雍容。
袂摆处绣着云纹锦鸡,行进间若要展翅高飞,煞是好看。
那人手里拿着两个文玩核桃,漫不经心的盘着。
身后的侍卫上前,把帖子递给门童。
阿柒开口道:
“听闻贵府三少爷告疾,我家院主特来探望。”
门童回过神,接过拜帖,像是看见了煞神一般,急忙道:
“请大人稍候。”
说完,他急忙进去。
阿柒撇了撇嘴,走回到御渊身边。
“二爷,怎么见着咱们和见着鬼了似的?”
“谁让你生的面目可憎呢。”
御二世子懒洋洋道:
“看来以后督察院选人,得选些模样周正的,省的你们丑的败坏了本院的名声。”
阿柒一脸无语,这督察院是到了谁手里短短几年
间就成了人憎鬼厌之地,您心里真没点数吗?
……
凌霄院里,迟柔柔早早就起身了,借口胃口不好又没用早膳,只喝了几口茶。
没有血包的日子,想它,想它!
今晚要不放过后厨那些可怜的鸡?
杀只大鹅来喝喝血得了。
迟柔柔喝着茶,琢磨着。
等自己这院里的人都到齐了后,她清了清嗓子道:
“这段时日,可有外面的人来打听咱们府上的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春儿忍不住问道:“二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迟柔柔笑眯眯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随口问问。”
“二姑娘放心,咱们都晓得分寸,绝不会乱说的。”春儿一脸坚定道。
“为什么不说?”迟柔柔一偏头,“当然要说啊!”
众人一脸疑云,不懂她身上意思。
“若有人来问,你们只管告诉对方,本姑娘温柔可人,秀外慧中,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实实在在的弱质女流。”
众人听完面色各异。
这要换做半月前,这话都不用迟柔柔吩咐。
可自打这二姑娘出事回来后,就有哪里不对劲了……
性子瞅着倒也和原来没太大差别,就是时而的惊人之举冷不丁把人吓一大跳。
尤其是她先前当着众人的面
处置云英,还两巴掌把三少爷给打退了,委实让人吃惊。
“本姑娘说的话,你们都听清了吗?”
“听、听清了。”
正说着,许伯快步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封拜帖。
“二姑娘……”
迟柔柔打了个哈欠,“瘟神上门了吗?”
许伯闻言哭笑不得,转念一想,这督察院的那位爷可不就是个瘟神吗?!
大衍朝谁听到他的名头不是避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