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晚舟现在唯一的感受。

可这种感受并不好受。

算了，不去想了，这件事，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个提醒吧，幸好她发现得早，还没有陷入其中，一切都没什么。

她本来就是不婚主义者，更可况在封建制度下，女子婚嫁以后，更有许多的束缚，她还是继续支持不婚好了。

“你哭了？”

顾晚

舟正想着自己的心事，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冷惊讶的声音。

她连忙擦了擦脸，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燕啸然已经来到了床边，离她只有尺许之遥。

顾晚舟迫不得已坐了起来，和他拉开了距离，“你来干什么？”

燕啸然脸上的惊讶还没有退去，看到顾晚舟脸上真实的晶莹的泪痕，他无端的心疼，“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和关心。

顾晚舟想冷漠，想坚强，可是听到他关心的话语，看到他眼里的心疼，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的更汹涌了。

顾晚舟之后尽可能的和燕啸然拉开距离，“我没事，你来干什么？这里是王宫，你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两个都不好过。”

燕啸然看到她一直后退，身子都贴到墙了，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不由得站住了，“你怕我？你是躲着我吗？”

顾晚舟狠狠地擦了擦眼泪，语气也不善起来，“不是。你有什么事，快说。”

燕啸然默然了片刻，然后道：“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你这一段时间瘦了。”

这一段时间，为了天子的病情，几乎是没

日没夜的泡在实验室里，虽然又云殊等人的照顾，没有委屈了胃，可到底还是消耗了不少。

“男女有别，既然你没事，就赶紧走吧。”

燕啸然更加的不肯走了。

顾晚舟是在乎男女有别的人吗？在燕啸然的印象中，这个小寡妇从来不知道和其他的男人拉开距离。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小寡妇今天不对劲。

燕啸然十分的懊恼，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哭泣的女子，可是如果按照自己的心意，强迫她不许哭，这个人必然哭得更厉害。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天子为难你了？”

燕啸然说出了自己心里一直存在的担忧。

乾明殿是不允许女子留宿的，偏殿也常常是后宫女子受宠之后，暂时歇息的地方，等天一亮，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寝宫的。

可是天子让顾晚舟住到了乾明宫的偏殿，即使是为了病情，可燕啸然还是忍不住多想，宫里那么多的地方，为什么偏偏住在这里？

如果天子有意纳顾晚舟……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燕啸然就毫不留情的掐掉了，他怕他接着想下去会失控。

顾晚舟看着似乎处于黑化状态的燕啸然，心头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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