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后,我和王勇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一方面我们想多陪陪阿娜和孩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钟四毛买枪的源头没有掐断,这案子还不算告破。据绿关同事们说,钟四毛生前对接的是一个越南男孩,看样子不到18岁,是个极生疏的面孔。
跨国办案困难重重,外加这个小孩大家都不熟悉,一时半会儿难以抓到人。大家只能期待着这副生面孔再次出现在境内,好将其一举抓获、一网打尽。
为了出现意外暴露行踪,枪支贩子和买主之间一般不会频繁联系,我们都希望那个小男孩不知道钟四毛死亡的事情,这样他才能放松警惕。
终于,在等了十二天后,同事们终于传来消息;男孩在一辆面包车附近露面了!
我和王勇马上提起精神,准备参与抓捕,但是令我们意外的是,绿关的局长却死活不同意我们俩参与这场行动。
“我们绿关的警察,天天和那群亡命徒打交道,每个人都身经百战,但每个人也都是九死一生,命都是捡来的,保不齐谁就是下一个阿齐;你们是外地来的客人,绝不能让你们去冒险!"蔡局长目光如炬。
“蔡局,您可别小瞧了我和季姐,我们俩在涉枪方面也是经验丰富,况且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案子,怎么能都让你们的人去呢?”王勇急忙解释。
“是啊蔡局,我们的案子我们要参与,这是规定啊!”我也跟着急了。
“什么规定?既然来到了绿关,就要守我们这儿的规矩,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案子必须由我们的人上!"
万万没想到这位蔡老伯如此强硬,我和王勇拗不过他,便打算打“迂回战”。我们俩走到房间里,向老郑请示,老郑听完答应亲自去和蔡局说情,然而等我们出来后,却发现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好家伙,他们连去哪儿都没说,看来是铁了心不想带我们。”王勇吐了吐舌头,一脸无奈。
我俩只能走到大门口,焦急期盼着他们平安归来。
十分钟后,突然从东方传来一声闷响,我心中一惊,忙问王勇:“刚刚…是不是枪响?”
“好像…是…”
我们俩的汗顿时从额头渗出,我站立不安,开始来回踱步,而一向不信鬼神的王勇则开始默念菩萨保佑,谁都不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
终于,一声声绵延起伏的警笛划破了长空,他们回来了!
“蔡局,那声枪声是?"我跑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