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幢高楼在车窗外飞驰而过,路两旁的树影像北风一样从高楼前吹过,我看着这和平日-样又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景色沉默着。
太阳光柔和地洒在脸上,我被这阳光暖了许久,逐渐滋生出了和杨震说话的念头。
“你为什么睡不着啊,想什么呢?”我闭起眼睛来问他。
“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看了他一眼,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啊,那个什么,你说昊子能走出去吗?”我胡乱编了个问题搪塞过去。
“能,他和你一样,都是工作狂,几天后回去上班就没事了。”杨震抿了抿嘴。
我心中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这话是在暗示我吗?
杨震见我不说话,便继续在那里自言自语:“但是昊子和你又不一样,他本来就没把婚姻和爱情放在多么重要的位置,事业才是他的天。但是你不一样季洁,你两个都…”
杨震卡住了,我也卡住了,他不知道怎么把这话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所有的意思。我不吭声,因为根本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直白到我根本无力回复。
“到了,你们俩谁付钱?“出租车师傅突然喊了一声,
“噢,我来!“我抢着扫码付款,用手指的慌乱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张。
杨震这次没有和我抢单,他轻轻说了一声:“无论如何,希望你早日走出来。”
“那个什么…谢了。”我迟迟不肯推门出去,&34;要不你先走?这…上班时间,同事们都看着呢。”
&34;想的挺多,哦不,我的意思是挺周到的。”他笑了笑,在关门时轻轻喊住了我,“下班了和我说一声,我们一起去昊子那儿。”
我笑着冲他点点头,之后目送他在一片温柔的橘色晨曦中走向办公室。
今天我和杨震的事情都不少,忙到近七点半才都忙完。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在今早下车的地方悄悄碰了面。
坐上出租,杨震忍不住调侃:“明明是正大光明地去朋友家,怎么现在反倒像我们俩干了什么不见光的事情一样?咱俩是警察,可不是犯罪分子!&34;”
“哎哎哎,不想去你可以不去,总之我坚决不想被同事抓住‘把柄’,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你啊,真没必要,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杨震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不过我还是尊重季警官的选择,谨慎点就谨慎点。”
路上,杨震给昊子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即将过去,但是昊子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