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谭总那边有人惹他不高兴了,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回家的。”杨震不愧是刑警出身,再复杂的事情,他都能一眼看穿根本。
我咬着嘴唇,没有立刻回复他,杨震却紧接着问:“季洁,你婚后过得真的好吗?“
“我很好。不劳杨处长费心了,我自己的爹自己找。”我按掉了手机,顿时心乱如麻。
我不想让杨震担心我的生活,更不希望无辜的他卷进风波,可是他太聪明,有些事情根本瞒不过他,如果他卷进来,事情将会变得更加失控,于是我只能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掐断他对我生活的担忧,或许保持距离才是保护他的最佳方法。
到了深夜,监控那边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经过一致协商,我们还是决定先在火车站附近寻找,国际机场那边也安排了警员过去查访。
外面钟声指向凌晨一点,劝他们休息后,我又拿着手电筒出了门,开车在火车站附近转了足足三圈,可惜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后来我已经是疲惫不堪,竟然熄火后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外突然传来了赵辉急促的敲窗户声;“季洁,你怎么在这儿啊?快醒醒季洁!师傅找到了!“
&34;啊?找到了!”我一骨碌爬起来,脑袋重重磕在了车顶,疼得难受。
“对,找到了!他现在人在保安室,你快和我过来吧!”
我也顾不得疼了,冲出去和赵辉飞跑进机场。见到我爸的那一刻,我忽然间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眼前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头,真的是我爸!
“人是保洁阿姨带来的,她来的时候只说有个老头连续三天都在候车室睡觉,影响车站形象,让保安过去劝说他离开。我们的人过去后,发现他根本记不清自己是谁,但是长得有点像你们昨天要找的那个人,所以就把他带来了。老人家应该是在候车室待了三天三夜。&34;保安队长站过来说。
“什么叫记不清了?我爸的病明明好很多了!&34;我既震惊又疑惑。
”季洁,你也别这么自责,我们接触过不少因为老年痴呆症失踪的老人,有时候病情加重就是一瞬间的事,家人很难控制的。”赵辉安慰我说。
“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我懊恼地狠狠捶了自己的头,“都怪我,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离得远,这种事又难预测,别太自责了。”
赵辉劝不动我,他唉声叹气了一会儿,便出门去给我爸买饭。
“爸,你看看我,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女儿季洁啊!“我一边哭一边拍打着他的胳膊。我爸听我这么说,仔细看了我几分钟,随后出口问了一声;“哦,你是小洁,不是小然。”
“对啊爸!我是老大季洁,小然她在加拿大呢!”我既欣喜又心酸。
“我知道她在加拿大啊,我都三年没见到她了,她说要接我过去住几天的,她什么时候来啊?”
“小然根本没说过这话,是您记错了。”这话说出后我便后悔了,我急忙笑着改口说,“爸您说的对,小然是说要您过去住的。等我帮您把签证手续办好了,您就过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还是小洁考虑得周到,你说你妹妹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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