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对陈文静的生活了解不多,今天才知道她家也在警察大院里,倒不是局里给她新分的房子,而是她父亲退休前就是另一个分局的警察,她和父母住在一起。
一个五六十岁、精神不错的男人给我们开了门,令我没想到的是,白组见了他,先亲亲热热地喊了声“陈哥”。
“进来吧。&34;那位“陈哥&34;脸色凝重地邀请我们俩去屋里坐,白组随后开始同他寒暄,从他们隐隐约约的话语中,我才意识到,这位“陈哥”竟是白组刚入职时的师傅!
这下局势变得更难了,我也突然明白了为何白组不想让我跟来。我暗自思忖:有了这层关系,孟佳还能得到公道吗?
“我这也是难办……陈哥,您知道的,文静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陈哥一动不动地盯着白组看:“这孩子才刚毕业,分不清轻重;要我说这件事可大可小,你该明白一个&39;记过’处分意味着什么,文静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
白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过了一阵。他告诉我,“季洁,你先出去等我。”
我当然不愿意这时候出去,白组见我不走,又用命令式的语气喊了声:“出去,听到没有!”
碍于他组长的权威,我不得不怀着怨气站到门,他们一定是在商量着怎么保全陈文静,怎么让孟佳背锅,我不禁开始为孟佳和大斌着急,如果这次处分落到他们俩头上,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等了十几分钟,我竟然远远看到了陈文静挎着包慢悠悠地向大门走来!
“季姐,您怎么在这儿?”她看到我后先一愣,随后仍和之前一样笑着向我打招呼。
“你上哪儿去了?怎么到处都联系不到你?&34;
“去和男朋友看电影了啊,哦,手机恰好没电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有心思去看电影?&34;我真为她这份“淡定”感到不可思议。
“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去看电影的啊!本来我就是去帮忙的,只罚我一个人,我不服气!
“入职时的工作守则怎么说的,谁记录谁负责;而且咱们是预审,本来就有职责去审讯犯人,根本算不上是帮忙。
“季姐,您是我师傅,可您这胳膊肘怎么老是往外拐啊!照您这么说,全是我的错呗?那要不这样,您和领导说说,告诉他们这次处分我认了,但是我业务能力不行,审不了人,以后就别给我派活了!“陈文静一脸不满。
“这是什么话?”我正要去和她讲道理,那边屋子的门”吱呀”一开,陈文静的父亲和白组走出来了。
“我们回去吧。&34;白组走向我说。
“解决了?&34;我十分惊讶。
”你别管!&34;白组一脸恼火,“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要多讲!”
我大概已经猜出了结局,无权无势的孟佳,注定要成为这次斗争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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