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拿命在赌!
“我去换她!“正当我们焦急商量着对策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望,竟是季洁!
看来季洁是在得到消息后赶来了,她满头都是汗,气喘吁吁,显然是奔波了一路。季洁走到警戒线后,平静地对歹徒说:“你看她都出血了,要不你先放她下来,找个大夫给她包扎一下?我去替她。”
“你是警察?&34;歹徒警惕地打量了季洁一番。
“不是,我是她同事,我是教数学的。”好在季洁穿着便衣,又是刚刚才来,没太引起歹徒怀疑,而周沁则在拼命示意季洁不要过来。
经过近两分钟的思考,歹徒同意了。
女警察总比女教师有对付歹徒的经验,老郑本想把枪偷偷递给季洁,让她趁机行动;可是那歹徒反侦察意识很强,非让季洁把口袋掏空后才肯放她过去。
季洁没法带枪,只能孤身一人前去换下周沁。
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周沁和季洁,这两个从不认识的人在今天有了交集。我不得不感叹缘分的神奇,却又从心底无比揪心这种缘分。
马局发了指令,一边假装派人去筹钱,一边做好准备打算强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已经渐暗,若是等周围彻底黑下来,想制服歹徒更是难上加难。
七点十五分,狙击手准备就绪。高先生站在离季洁最近的位置,举起一个黑包对歹徒说:“钱来了!”
“你先打开,一摞摞摆出来给我看!&34;
高先生哆哆嗦嗦地拉开包链,将一叠又一叠的百元大钞放到地上。
“”你看,这是一万,两万,三万
歹徒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钱上,就在他数到二十五万时,老郑忽然给季洁使了一个眼神,同时用对讲机喊了一声&34;上!”。
随即,我看到季洁突然拼命拉开歹徒的手,然后身子往下一躲,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啪”的一声响,那歹徒的脑袋已经被狙击手打裂。
我们一冲而上,一边抬人,一边清理现场。
“没事吧?&34;我赶紧问季洁。
“没事,还好和老郑在一起工作久了有了默契,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该干什么,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弄不过他。”季洁理了理头发,浅浅笑着,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她那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惊恐。
“你说你,瞎逞什么英雄。”我“责怪”她道。
“歹徒说了只认女的。你要是我,你能往后躲?季洁反问我。
我不吭声了。季洁太了解我了,以我们俩的脾性,碰到这种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坐以待毙。
为了保护季洁,老郑拒绝了所有记者的采访,坚决让她先回车里休息。
“你说他本来是个受害者,却偏要选这么极端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这下好了,自己成了杀人犯,把命也搭进去了。&34;季洁感叹道。
季洁的意思我明白,我们并非不同情歹徒弟弟的遭遇,只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已经从一个受害者转变成了杀人魔鬼,人质的性命随时会受到威胁。如果只是打伤他,很难保证他不会在盛怒之下对人质下杀手,而我们离他太远,没办法立刻上去营救。因而遇到这种紧急情况,我们一般都会采取直接击毙措施。
组里的人心情都很复杂,车里一度陷入寂静。而几分钟后,周沁和孩子父母赶来,开始一个劲儿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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