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擅长这个,就算从表面上看是自杀,他们也会以疑似他杀来处理的,你放心,该走什么程序他们都很清楚。”王锵面露愁容,“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是不是他杀是破案的事,我只怕,她的死连‘他杀’都不是……”
温顽心中一动:“这就是袁诗带来的后患?”
当初百鬼夜行,有不少无辜的人受害。
可是,袁诗已经死了,它们怎么还敢作乱?
“不是袁诗。”王锵叹息一声,“我就怕不是袁诗,而是……”
“你不要跟我说还有其他大鬼?”温顽捂住耳朵,倒在床上,又翻身坐起,“难道泉城乱成这样,没人来管吗?全国就你和你师兄懂这个?”
“但有这种大能又怎么会来泉城呢?就算来,估计也是盖子掩不住了。”
“盖子?”温顽捕捉关键的技巧立刻被触发,“你说什么盖子?谁盖的?”
王锵立刻扭开脸,“我没说什么。”
“喂,你听听隔壁的哭声!”温顽指着门外,“你还要捂着?”
“我没有……”王锵侧耳倾听片刻,神情变得尤为心虚。
“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袁诗,还有谁?”
“杨,杨滁。”王锵本能地吐出一个名字。
“杨滁?”温顽一愣,这名字她好像听过。
王锵并未看懂她眼底的疑虑,还以为她是想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打算自己处理的,如果将负责其他区域的人请来,我会有很大的麻烦……我本来不想猜是她,因为她是比袁诗更加可怕的对手。她死于几百年前,几百年来,一直在兴风作浪。她死于自缢,所以,立志让所有曾经自缢过的人‘心想事成’。就算这些人死过一次,被救下来,不想死了,她也会让这些人重新套上绳环‘自缢’。至少从表面上看,这些人是自杀的,就像隔壁那个女孩,不管怎样检查,都只会有一道勒痕。这个你懂的,幻觉,控制……全是大鬼信手拈来的本事。”
“杨滁……我想起来了,连你师兄也对付不了她!”
“我师兄是和他交手过但你怎么知道?”王锵疑惑地打量着她,“这么丢脸的事,我师兄怎么肯告诉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温顽自然地挑起了新话题。
“自从上次与我师兄交手,她已经沉寂了很久……怎么会突然开杀戒?难道,这段时间她从哪里受了什么刺激?”王锵自言自语。
温顽插嘴道:“会不会是袁诗?”
“不会。”王锵摇头,“袁诗很厉害,但与杨滁相比,还不够看。”
“那你岂不是更对付不了?赶紧把能对付她的人叫来吧。”温顽催促道。
“不,不到最危急的时候,我绝不会让外人来插手。”王锵平静地说。
“既然她袁诗厉害,当她开始动手,也许死的人会比袁诗封城时更多!你也不肯把那些人的命放在眼里吗?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温顽震惊地看着他。
她还从不知道,原来在王锵心中,成百上千条无辜人的性命还抵不过他莫名其妙的自信?
“这段时间,我会努力救人的!”王锵据理力争,哪怕是芝麻大的道理。
“你根本不可能打败她!”温顽毫不犹豫地说。
“是啊,我没办法,你呢?”王锵反击,突然又怔住,“对,你昨晚不是能发动金光神咒吗?”
“我不确定……”
“不,一定是你!”王锵拉住她的手,“既然你悲天悯人,你帮我吧!我和师兄不能打败杨滁,但是你可以,一旦能触发金光神咒的最大威力,你甚至可以杀了她!这是轻而易举的……”
“砰!”孟仁律猛然跳起来,一拳打在王锵脸上。
他毫不收力,一拳头将王锵直接击倒在地。
温顽怔住,“你干嘛……”她没有说完,就被孟仁律拉起手拖出了病房。
王锵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孟仁律顾虑到门外还有王锵带来的大批警察,冲出房间后迅速将门锁上,这才拉住温顽继续往外冲,连电梯也不搭,拽着温顽的手一路狂奔,顺着楼梯直接冲出了疗养病栋。
疗养楼的前后门,直通一座花园,往常有许多人在这里散步,但最近医院内出了许多怪事,风声鹤唳下,很多病人都没心情下楼了,一个个全都窝在病房里,花园中没有一个人。孟仁律拉着温顽直接闯入花园,走过简单的迷宫,就能离开疗养区。
“站住!”温顽停下,“我跑不动了!”
孟仁律也停下脚步,但依旧拉着她的手。
温顽问:“你为什么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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