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百里羲冷冷看着张总管,:“本王为何要去?”
张总管嘴角抽了抽,心道:您老人刚刚做出逼迫皇上之事,还问为何?
“王爷刚刚逼迫皇上,已犯下欺君罔上的大罪,后又擅自在奏折上盖上国印,这是意图造反……”
“哦。本王只忠于大晟,而非昏庸之人,想治本王的罪,可不是皇上一句话就能定下的,待皇族族老们都到场,本王会与皇上说道说道,若族老们也认为本王有罪,本王定认罪服法。”百里羲神情淡漠的看着张总管。
张总管被百里羲看得心惊胆战的,但他怎么也是主管内宫的大内监啊,若现出惧怕表现,岂不是叫笑话。
他不敢多话,从怀中拿出黄金长命锁,走到百里羲面前:“王爷,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配合。”
百里羲一把夺过黄金长命锁,寒眸狠戾:“你们把天佑怎样了?”
张总管谦虚笑说:“只要王爷听从皇上的话,小公子自然不会有事。”
“哼。”百里羲冷哼一声,声音低沉的说:皇上,为了除了本王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个孩童都不放过,好,本王就跟你走一遭。”
百里羲站起,看着一脸懵的大臣们,说:“推行新政之事你们几个好好做,待本王回来要看你们的成果,若哪个敢敷衍本王,除自毁前途,本王定不轻饶。”
说罢,他大步向外走,张总管颠颠的跟在后面。
大臣们看着御林军退出内阁,皆松了口气,他们是真
怕镇南王与御林军打起来,上书房就这么大点地儿,他们这些文官很可能成为无辜的刀下鬼,好在走了。
一个大臣看向丞相:“丞相大人,我们真要听镇南王的,推行新政?”
另一大臣揶揄笑看同僚说:“被抓进宗人府哪里还能出得来,你若听他的话,下个进去的就是你。什么效仿凤虞山,推行新政,本宫家族对凤虞山恨之入骨,即便镇南王没事,本官也不会推行这妖言惑众的新政。”
“可是,镇南王可是我大晟战神,是镇国脊柱,他若出了事那觊觎我大晟的邻国必第一时间来发难,镇南王可不能死啊。”
众大臣都看向眉头紧锁的丞相,丞相叹息一声:“皇室族老不会同意皇上的做法。”
他拿起百里羲的奏折,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关于皇上与镇南王这么年的暗斗,我们都心知肚明,老夫觉得,镇南王是无可撼动的,这推广新政一事若什么都不做,镇南王回来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各位应该都去过凤虞山吧,试问有谁不惊艳山里的一切神奇与繁华,若我大晟如此还何愁国库会空虚。我们可以将凤虞山神奇之物先推广与普及出去,这确实是利国利民的,至于人人平等的政策先不动,王爷若问起来,我们只说皇上不同意,而事实亦是如此。”
众大臣闻言皆展笑容,赞许的点头“好好,还是丞相思虑周密,如此做皇上与镇南王,我们两头都不得罪。”
百里羲被御林军直接
押送到宗人府,一进到阴暗牢房中,潮湿空气中氤氲着浓重的血腥与霉味,张总管立感胸中翻涌,连连作呕。
百里羲看着放置各种刑具的牢房,轻蹙剑眉,往事历历在目。
五年前,宁琬琰被瑾妃诬陷进入宗人府,一进来便被打得遍体鳞伤,他急急赶来宗人府牢房,守她一晚。
似乎她与他在一起,总会让她徘徊于生死边缘,他没有保护好她,还伤透了她的心,将她亲手推离了他……
他怅然一声叹息,矅眸中有点点水光闪烁。
“张总管,您今儿……”
牢头听到声音从内牢里冲出来,看到张总管的同时也看到了镇南王,而镇南王是被众多御林军押进来的,他一脸的懵,还是讪然笑看百里羲:“奴才参见镇南王。”
张总管紧皱眉头,捂着口鼻,说:“镇南王欺君罔上,意图造反,罪大恶极,现交于宗人府审查,小安子,赶紧的侍候着。”
“啊?呃,这……”
牢头听罢,怯然看向百里羲,一脸难色。
张总管所谓的‘侍候着’就是要动大刑了,可面前这位就是大晟的祖宗啊,他哪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