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羲轻蹙剑眉,矅眸中立现冷冽,他的大手将欲抬头的宁琬琰轻轻按回自己的胸前,傲然斜睨向内侍道:“本王王妃身体抱恙,身子虚得站都站不起来,无法去给淑贵妃医治,还请皇上另请名医吧。”
“王爷,宫中御医对贵妃娘娘已束手无策了,就指望神医王妃了,请王妃快与我们走吧,若耽误了娘娘的救治,那可是抗旨啊。”
“抗旨?本王说了王妃重病在身,皇上还要强人所难吗?”百里羲冷声说。
内侍苦着脸,扑通跪下:“王爷,贵妃娘娘命在旦夕,求您,赶紧让王妃进宫吧,再晚,真就来不及了。”
百里羲漠然叹息一声:“都说王妃病着呢,就这身子去了恐怕也无能为力,万一贵妃有个好歹,王妃可担不起这份罪责,除非皇上有特赦令……”
宁琬琰听着百里羲与内侍的对话,她暗自发笑,这个百里羲,这都人命关天了,还悠哉悠哉的要求免责问题。
她心中清楚,他是为她好,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他不想她被宫中的暗潮汹涌侵害,要给她要一张免死金牌,多一份保障。
想到淑贵妃,在她大婚后进宫去看太后时,淑贵妃刚怀有身孕,这一晃就十月过去了,真的好快,然,她进宫几次见淑贵
妃完全没有显怀,以至于她都忘了淑贵妃有孕在身的事。
她想说话,可是百里羲的大手捂在她的脸上,这个祖宗,真的不拿任何人的命当回事啊。
“……王爷,您就别难为奴才了,还请先让王妃随我们进宫去,特赦令得与皇上说才行……”
内侍双手颤抖,急得都快要哭了。
宁琬琰拉下百里羲的手:“王爷,我身子再不适,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请让我进宫去吧。”
她再不说话,要耽误了救治淑贵妃最佳的时间,一条人命,就是皇上不降罪于她,她就违背了医者的医德与责任。
百里羲叹息一声:“你这身子本王担心,唉,本王陪王妃一同进宫去。”
内侍激动的说:“好好,请王爷王妃立刻随奴才进宫吧。”
片刻后,百里羲把宁琬琰穿戴得象个蚕宝宝,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抱起她上了辎车,随宫中的马车离开镇南王府。
一路急驰奔到大晟皇宫,马车未停直接到淑贵妃的寝宫中。
下马车前,百里羲看了看宁琬琰,伸手将她的头发抚乱,她打开他的手:“你干什么吗?”
“傻丫头,一会儿你要装得非常虚弱,非常憔悴。”
他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将里面的面粉往她的脸上抹。
宁琬琰翻
着白眼,任他摆布着:“百里羲,你不是很霸道,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这样,有必要吗?”
“这样不用过多的话就能让小人闭嘴。”百里羲道。
“呵呵,你长的帅,你说什么都有理。”宁琬琰很是无奈的笑说。
百里羲为她戴好围帽,抱起她下了辎车。
进到寝宫中,就大殿中跪了一地的御医,皇上急得来回踱步。
“都这么长时间了,镇南王妃怎么还没有来,去,叫御林军去,把人给朕绑过来,快去。”皇上焦急的大喊。
内侍急急冲进大殿:“皇上,皇上,镇南王妃到了,王妃到了。”
皇上立出惊喜看向大殿门口,却未见宁琬琰,他问:“人呢,镇南王妃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