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脸和煦笑容看着众人,说:“今儿镇南王和王妃进宫来了,他二人新婚燕尔,佳偶天成,可喜可贺,哀家想着,皇室宗亲也有好久没聚上一聚了,就借此由头请大家来热闹热闹。”
皇上看向百里羲温和一笑,说:“皇弟与王妃大婚是朕赐婚的,朕却因国务繁忙没有去道贺,朕就借今日,祝贺镇南王和王妃新婚大喜,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百里羲与宁琬琰皆站起,百里羲举杯向皇上:“蒙皇上赐婚,臣弟才得以贤妻佳偶,臣弟感念圣恩,也谢太后的恩宠。”
说罢,他饮下杯中酒,宁琬琰随之。
众人看镇南王的表情都颇为微妙,竟把那泼货说贤妻佳偶,也真是够了。
把鄙夷与嘲笑都藏在心底,纷纷向一对新人祝福敬酒。
有了酒的烘托,宴席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百里羲心知肚明,太后摆下这盛宴的目的,意外的是太后并没有任何向他施压的言行,他转头看向葛太师,葛太师也正看着他,回以他谦和笑意。
他释然,葛太师经历两朝国君从未犯过任何错处,是个谨言慎行心思极沉稳通透的,应该是向太后告诫了什么。
太后向刘总管招手说:“去,把太乐坊人叫来助助兴。”
“不必叫太乐坊了。”
一直未说话的皇后开口了,太后
看向皇后,皱起眉头沉了脸色。
皇后温婉盈笑,向太后微微颔首,笑说:“母后,即是家宴,不如由我们自己来些娱乐节目,就来行飞花令吧,若是哪个说的不好就惩罚喝酒或者表演才艺,这样席间气氛会更活跃,您看可好?”
皇上笑看太后说:“好,飞花令好,儿臣可是记得母后最喜欢这游戏的。”
太后欣然一笑,说:“不错,哀家到是好久没玩飞花令了,好,就玩这个。”
皇后站起看向众人说:“我们现在来玩飞花令,每人都要说出以花为题的七言句,不可重复,若说不出者,自认罚酒三杯或者表演才艺,之后淘汰,最后胜出者为花令王,即有胜出自然要有彩头的。”
皇后说着,摘下自己手腕上一杖金镶玉镯子,说:“就以本宫这镶金血玉镯为彩头吧。”
宴席间的皇室贵女们看着皇后手中的镶金血玉镯子,那可谓价值连城,美眸都绽放潋滟光芒。
皇后向太后一礼,说:“那就由母后先为我们起个花首令吧。”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想了想,开口说:“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好,牡丹为花中之王,最配太后母仪天下的雍容尊贵气质,太后说的太好了……”众人都拍手叫好。
太后指向皇上,皇上摇着头吟诵:“
春光无限好吟味,唯有草兰王者香。”
“好好……好一个唯有草兰王者香……,真真太映景了……”
宁琬琰看着拍手叫好的众人,不禁暗笑,这群捧臭脚的。
几个老辈的亲王都吟了花令,在喝彩声罢,皇后看向镇南王笑说:“镇南王该你了。”
镇南王看着手中的酒杯,莞尔,淡淡开口:“生在深山意不孤,一丛淡雅倚幽隅。”
“好一株孤芳自赏的兰君子。”皇后笑说,目光转向宁琬琰说:“镇南王妃,到你了。”
众人皆看向宁琬琰,眼中尽是讥讽之意。
无人不知她是个不学无术的泼货,每每行酒令只能自罚酒,而不善饮酒的她都以各种丑态丢尽了颜面。
太后微微凝起眉头,懊悔光顾着自己玩乐,竟忘了琬琰这丫头最不擅这游戏的。
别人说不出飞花令来,可表演才艺,可自罚三杯,独自家这丫头,啥啥都不成,她竟不知如何为丫头解围。
太后这边忧心不已,就连一项平静如水的镇南王百百羲都凝起了眉头看宁琬琰。
他放置在桌上的手放下,借长袖的遮盖以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腿上写出一句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