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宁刚回府,便看见程向北和程心悦两人正坐在镇远将军府外哭闹呢,门外还围了不少百姓,摆明了都在看这场不收银子的闹剧。
不过一眼,程心宁便猜出了这两人此番前来的目的。
“二叔、堂妹,你们这么做可真不嫌丢人,旁人可都在这儿看着呢。”程心宁说着,还不忘舔着从外面那摊子上买来的糖人儿。
还真别说,宋异洲说的这糖人儿当真好吃。
见程心宁还如此气定神闲的吃着糖人儿,程向北一个激动跳了起来,一把打掉了程心宁的糖人儿,恶狠狠的冲她吼道:“程心宁,你好狠的心啊,竟如此害你的妹妹!”
他话音刚落,程心悦赶忙揪住了他的衣角,流着泪哭哭啼啼的说道:“父亲,我不怪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惹得姐姐不高兴了。”
“你?你有什么错?你不过是揭发了程心宁与下人孙大贵之间做的苟且之事罢了!”
听到这话,程心宁二话不说,便赏了程向北一巴掌,这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可谓是响彻云霄,想听不见都难。
程向北捂着通红的脸颊,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竟连最基本的尊老爱幼都忘
了?”
这场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程心宁会对自家二叔出手。
“二叔,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当初侄女我也是担心连累了二叔家,这才提交了文书,断了往来。如今二叔仍然觉得我是那种与下人做苟且之事之人,那二叔也该离我们家远些才是,省得害得心悦妹妹的名声也不干净了。”
程心宁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在场围观的百姓也连连称是。
甚至有许多人都在说程向北一家没有感激之心,从前程向东待他们一家那么好,现下他们也跟着旁人一起污蔑自家侄女了。
“姐姐,我与父亲这么说,也不是为了攀上你们家的高枝儿,不过是不想程家闹得如此难堪罢了。”说着,程心悦还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泪,“姐姐,你我二人一同长大,何至于此啊!”
何至于此?程心宁冷笑了两声,没想到她这堂妹程心悦居然如此不要脸。
当初若不是她程心悦一手操作,现下自己也不会被人误解了。
虽说这误解已经凭着她的聪明才智解开了大半,可京城毕竟人多嘴杂,时不时的她还是会听到些流言蜚语。
不过到了程心悦的嘴里,竟变
成了何至于此,当真是可笑至极。
“堂妹,你带人毁了我的名声,我不计较也就罢了,你还指望我感恩戴德吗?”
说完,程心宁也学着程心悦的模样哭了起来,“你们也知道,女孩子的名声是多么的重要,可我这妹妹带人毁了我的名声,我非但没与她计较,还担心此事对她造成影响,特意让父亲写下了文书,与她家断了往来。没想到她不经不领情,还责怪于我。”
这变脸的速度,着实把在场的百姓们都惊呆了。
可程心宁哭得梨花带雨的,她的偏偏相貌又是那么的出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着,惹得在场的大爷大妈们满是心疼,恨不得手刃了程向北,再把程心宁带回家去当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