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音脸上勉强不动声色,“没……没怎么,就是有些担心皇上,皇上最疼的就是太子了,这会儿太子来了,应该能安抚他一些。”她看向帝尘,“妾身斗胆求太上皇放太子进去照看皇上……臣妾在外面为皇上祈福就可以。”
她以为帝尘不会同意。
毕竟这里所有人都没能获得进去看看的殊荣。
所以也没人知道顾昭禾如今到底看诊看的怎么样了。
再拖下去,怕是帝尘再阻拦,也会有人直接冲进去。
太子笑笑,“余才人多虑了,本宫之前虽然没能及时赶到,但亲卫队早就进去了,还是太上皇亲自让他的贴身侍卫带进去的人既然一直没消息传出来,那就证明父皇正在好转,所以本宫这会儿还是不进去了,免得打扰了太妃问诊。”
余音音脸色更白。
什么?
太子的亲卫队早就进去了?
他是什么时候和帝尘串通好的?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这边是不安了,但那些大臣是彻底老实了。
原来太上皇人家没有任何反心,也早就告知了太子,太子也第一时间派出了自己的亲卫队,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也能说得过去。
所以现在,就连刚才口口声声质问的李进民都没
话说了。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现场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太子自个儿寻了个距离帝尘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期间还和荣邬问候了两句。
这次的事情他处理的冷静沉着,且不失礼节,哪里还有平日里那种归于吊儿郎当的样子。
余音音看的,惊出一身冷汗,今夜好像一切都在迅速失控,之前那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不见了,她把手钻进袖子,打开了一个瓶盖,然后用手捏了下里面肉乎乎的小胖虫。
“啊!”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句尖叫声。
是真龙帝的声音。
好几个人都险些坐不住,最终看了眼太子,太子看向帝尘,最终不安在他的一个眼神中消解。
那些御林军更是连动都没敢动。
萧寒饶有趣味地收回视线,在心中稍作琢磨,再不言语,只是静静等待。
帝尘……
比他想的还要可怕。
“会有点疼。”顾昭禾拿着一把手术刀,看向真龙帝的心口,“因为妾身要把您心口里的蛊虫取出来,刚才您之所以觉得刺痛,是因为那颗小虫子突然动了一下。”
“蛊虫?”自从顾昭禾给他用上那种会流向身体的水之后他就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起码可以讲话了。
“对。”
真龙帝一震,“谁……谁敢?!”
“妾身不知。”顾昭禾淡淡的,长长的睫毛更是遮住了她的情绪,“但是刚才臣妾确实看到了它在蠕动,而且对您张开看嘴巴,想努力朝您心口里钻,等它真的钻进去,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了。”
真龙帝其实是怕死的。
尤其是这现场只有顾昭禾的情况下,她可是帝尘的女人。
总不可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这里的东西都很奇怪,全是他没见过的,“先喊太医,喊太医进来。”
顾昭禾唇角微翘,但从真龙帝的角度看过去并不会看出她有在笑,反而像是担忧的样子。
很是情真意切,“恕臣妾直言,我们繁国上下除了臣妾能帮您把身体里的蛊虫用这种法子取出来,别无二人能做到。”
她顿了顿,“我知道您的担忧,不如,让余才人进来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