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小时候,每年九月初九城里都有庙会。开心的父母忙,没空带他赶庙会,开心就和小伙伴一起去。有一次,赶完庙会回来,开心就觉得有点发烧,他也没有在意。第二天,他们又去赶庙会。回来后,开心就病倒了,医生说是中了二回风,高烧不退。那时候,医生水平低,没有别的好方法,每天打一针退烧针,用凉手巾敷敷额头就不管了。小开心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纹丝不动,急得他妈妈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正赶上开心爸爸出了远门没有在家,家里没有个主心骨。彩凤她妈出了个主意,找一把大扫帚盖在开心身上,再找个跳大仙的围着床边边跳边唱,手舞足蹈,念念有词。别说,第二天,开心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哭得跟泪人似的彩凤,开心勉强笑了笑,开始要吃的喝的。后来,开心猜想,那肯定是退烧针起的作用,或许彩凤妹妹的眼泪感动了小鬼,跳大仙哪有那本事。
每天小开心总是觉得没吃饱肚子有点饿,就四处找吃的。院子东南角厕所里有棵榆树,每年长出的榆钱就是开心的美食。开春了,开心每天都盯着榆树看,看长了花骨朵了没有。看不清楚,开心就上房拽着树枝看。每天就这样,看呀盼呀,一边饥肠辘辘,一边望眼欲穿。
终于有一天,花骨朵长大了。还等吗?等什么?等不及了!开心赶紧上房,开始撸花骨朵吃。花骨朵嚼着有点扎嘴,可是,还是有点甜味的,吃得开心嘴角和手上都是渣渣沫沫的,像个小花猫一样。
人们常说“乐极生悲”,这不“悲”很快就来了。一天,开心正在“撸串”。他两脚站在房檐上,撅着屁股,一只手拽住远处的树枝,另一只手去撸骨朵。结果,树枝断了,开心的小身子倒向树干。在这一刹那,开心的两只手胡乱地抓挠,刚抱住树干,又猛地摔了下去。幸亏是抱了一下树干,不然就是头朝下摔下去,摔断脖颈,一下子就完了。即使是这样,开心“咚”的一声摔在地上,他还想站起来走两步,右脚剧烈的疼痛让他喊开了:“妈!妈!”妈妈听到喊叫,赶紧跑过来,问明情况后,让爸爸骑自行车驮着他到卫生院看大夫去。
到了大夫那里,大夫摸了摸说:“真是万幸,右脚崴了,没骨折,正一正骨,养几天就好了,没事。”大夫让开心爸爸把开心放在床上,让开心平躺好,嘱咐开心他爸上身压住开心,不让其乱动,然后就开始正骨。只听“咔嚓”一声,疼得开心“爷爷姥姥”地破口大骂,耳边传来笑声:“好了!”之后,爸爸又驮着他往家走,一边走,一边夸大夫手艺好,还一边数落他,嫌他太捣蛋。在家门口,开心看见了哭哭啼啼的彩凤。开心赶紧安慰她:“没事的,大夫一捏就好了。我在家养够一星期就能陪你玩了。”自此,彩凤一放学就到开心家里来,把老师讲的内容一一讲给他听。开心妈妈逢人就讲:“哎呀,彩凤要是我闺女,那该多好啊!”
那时候,好些乡村大夫都会正骨术。骨折脱臼的不用送医院,也不用做各种检查。病人来了,“咔咔”两下完事,基本不掏钱。
开心火气大,一到季节交替,就长口疮。先是嘴唇干,得用舌头一个劲地舔嘴唇。再是嘴唇上下开始发红肿起,一碰就疼。最后,肿包破溃流黄水。每天早上,破溃处结了痂,嘴张不开。一用力,痂裂了,钻心的疼。起初,妈妈没在意,只给抹一抹香油,实在厉害了,才打发他去看大夫。大夫给了盒氟轻松软膏,抹了几天就好了。没有得过口疮的不知道,每天早上创口破裂把你疼醒,对着镜子开始揭痂,常常揭出血来。吃饭就怕汤汁碰到伤口,一碰又是疼得呲牙咧嘴的。
开心还闹过沙眼,滴盐水只能缓解。一到早上,眼里流出的脓结了痂,糊住了眼,根本睁不开,得用温水润一润,洗净了痂才能睁开红肿的双眼。还是拖到厉害了,开心妈妈才给买瓶眼药水。
不是妈妈心狠,不给孩子治病,实在是家里条件差,一分得要掰成八瓣花,其他家庭也一样。开心闹沙眼口疮时,好些小伙伴嫌弃他,嫌他脏,只有彩凤不嫌弃他,一个劲地催开心妈妈给开心看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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