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厉清酌摇摇头,脸色稍微好转了几分,“我只是给某些人的差别对待气着了而已。”
“……”
苏梨挑挑眉,与旁人对视了一眼,一瞬间大家都明白了厉清酌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谁。
紧接着他们就因厉清酌猛拍了一下桌子的举动而齐刷刷看向了厉清酌,“宫里那位都能把闻人枫照顾得那么好,何以那些年对玉儿不管不顾?他就半点不担心玉儿撑不住直接……”
后面的话,厉清酌没有说出口,只略作停顿就又继续不瞒的抱怨了下去,“也不知他是完全不在乎玉儿的死活,还是全然就没有把师妹放在心里!”
听到这最后一句,苏梨了然的一挑眉,然后笑着问:“师叔你莫不是在气恼玉儿的母亲被皇上辜负了?”
厉清酌紧紧皱起眉看向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苏梨遂又道:“师叔你们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疼爱着的小师妹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却没有被重视,所以师叔你才如此生气的吧?”
厉清酌皱着眉转而看向君玉,而后才在重重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许是此前我在得知宫里那位为玉儿作的那些安排后,下意识的就觉得他很是看重师妹了,如今想到他可能全然就没在意过师妹,才气恼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对上这话,苏梨笑了笑,又道:“玉儿的母亲能有师叔你这般的师兄,是她的福分。”
“唉!”
厉清酌又叹了一口气,却没再说什么了
。
比起师兄这样的身份,他更想以别的身份待在师妹身边。
奈何天意弄人……
良久,等到厉清酌面上的冷意与眼里的怒意都消退了,张时英才笑呵呵的说道:“我们不知全貌,也不好去下定论,且顺其自然的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再来讨论皇上是否在乎我们晚如,还有我们玉儿吧。”
说罢,张时英冲君玉道:“至于那闻人枫,此后他定然还是会找上门来的,届时我们视情况来定要如何与他相处即可,不用太过费神。”
君玉点点头,顺势问了张时英一句,“若他其实与我真是一母所出,外曾祖父会如何待他?”
张时英摇摇头,半晌才答道:“我们要如何待他,其实完全取决于他想如何与我们相处,所以决定权并不在我们身上,而是在他那儿。”
君玉抿起薄唇低下头,过长的睫毛将他眼底翻涌的暗芒尽数遮掩了下去。
从对方来到乌溪镇后,没有直接登门来与他们相认,而是那般来试探他们的行为来看,对方不仅傲慢,还完全没想过要与他们好好相处。
所以此后那人便是前来与他们示好了,他也是不会轻易相信那人的!
这天晚上,小宏前来与君玉禀报了他们监视闻人枫住处一整天的成果。
从有几人外出过,到他们买回了什么样的东西,只是没有听到他们的任何对话。
对此,小宏十分心虚的道:“我们担心被对方察觉到,就没敢靠的太近去放窃听器,所
以……”
在小宏吞吞吐吐收声的一瞬,君玉抬手道:“无事,你们年纪尚小,当以安全为重。”
“多谢族长体恤,不知族长可有什么吩咐?”
“……”
君玉拧眉沉吟了一瞬,缓缓说道:“将他们今日所买的东西全部背上一份给他们送去。”
话落,君玉又补了一句,“趁他们不备,送到府门前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