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门的时候,家丁还特地找了两个柱子,抵在了门栓
几个角们也相继落了锁,门口也就没人守着了。
秋灵带着小桃,回了顾锦宁的院子。
刚一进门便见自家小姐,整个人都缩在软榻之上,那白狐皮子裹了一身,可脸依旧中的惨白。
小桃赌气的坐在了一旁,质问道:“那些人骂的何等难听,我们还要坐在这府里忍着不成?叫我说,就该一顿棍子把人打出去!”
一听这话,秋灵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知道这个丫头会如此说!
她扭头看了顾锦宁一眼,开口道:“怎么还是如此不懂事?国公府的想怎么样,就任由他们去好了。隔着一层门还能咬到我们不成?左右他们主家的脸也已经丢干净了,抵不过再退一层皮呗。可是你此时出去还嘴,就是当众辱骂朝廷官员,到时候别人还没怎么样,怕是这顿板子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小桃闻言,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她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三两口就灌了下去。
瞧着那副样子,就是还没有想通。
顾锦宁拢了拢身上的外袍,开口道:“秋灵说的有道理。横竖是死者为大
,既然国公府已经死了人。那伤心总是有的,一会儿你派人去道观,请一些符咒贴在正门上。免得咱们冲撞了谁?”
接下来的几天,国公府的人日日都站在顾家门前,破口大骂。
那些话难听至极,不堪入耳。
起先的时候,有些人还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两家人闹到这等地步。
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好奇的人也都不在来了。
就算是看热闹也是有时有晌的,算是国公府这么闹,最后丢的不还是自己的脸面!
那一家子人已经够违背纲常伦理了,现在自己家的过错,硬是要栽到别人的头顶上,这是什么道理?
事态越来越明朗,都不用顾锦宁出手,光是着京城当中的闲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把国公府给淹死了。
这日一早,国公府那下人披麻戴孝,坐着马车停在了顾家的门口。
身后更是跟着一个咿呀呀地,唱着丧乐的队伍。
周围的人见了,直接就绕开了。
有些见不惯的人指指点点,可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顾锦宁坐在院子当中,听着外面的动静,勾着嘴角嘤嘤一笑。
随即就听她说道:“昨日叫你们请来
的戏班子,准备的如何了?若是差不多了,就叫他们开锣吧。这秋日里听曲,还真的是别有一番兴致。”
话说完,前厅已经搭好的戏台子,便传来了那悦耳的戏曲声。
这声音结合之下,就是一点都听不见那外面的丧乐之声了。
门外的人听见这样的响动,气的七窍生烟。
其中的一个人大声喊道:“如今乃是国丧期间。顾家人如此贪污王法,全然不将天家威仪放在眼里,竟然供奉戏子在家唱戏!我定要去京兆衙门,状告你们顾家!”
他这一嗓子喊完,身后路过的乞丐嚷道:“我呸!这《苏三起解》都听不出来,还在这里叫嚣呢。不过就是一个公主过世,还能牵扯到国丧。你们家人真是有趣!你有空在这里叫嚷怒骂?不如回家多看几本书吧,让你老子娘好好教教你,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话说了一半儿,他是硬生生从自己身上搓下来二两黑泥,随手丢在了这个管事的脚边,然后还没等这家人反应过来。端着自己的饭碗,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