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屋中的炭火,安可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满是折痕的信纸。
随后开口道:“那等事情,怎么敢劳烦姐姐?这信想来是我祖母塞进冬日衣裳里的,这才没叫人给搜刮走,当日抄家的时候,这衣裳那些人也就没看上眼,我收拾两个丫头物件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东西,姐姐还是看上一眼吧。”
皱着眉头接过信纸,顾锦宁看着上面的字迹,只觉得可笑。
这不是那日乌兰珠塞在自家书房的东西吗?
怎么会在这丫头的手里?
当真是从渝州带回来的?
就说乌兰珠那日怎么那般笃定,像是已经见到这顾家被满门抄斩了。
原来这已经是在渝州受用过了啊!
想必安家也是受了顾家的连累,这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安家的哪位祖母,应当也是个聪明绝顶的,想必已经是
知道这些事情了。
这才让一个奴婢妾室,带着几个孩子,千里迢迢的来投奔。也是笃定了自己不会将人赶出去。
既然有如此决断,那必然是心中有数。
最后不光是自己家,就连周围的亲朋故友,怕是也得落一个叛逆之徒的罪名。
这信纸上的字句,字字诛心,若是真的能送到天子案头,哪能只是一个抄家的罪名?
这些人的诬告,三言两语便毁了一家人,待到安家的哪位叔伯出了大狱,走上了那流放的路,还得去劳烦元公子,去给那位安排一条出路。
可是转念一想,渝州尚且如此,京城该如何?
想着,顾锦宁起身,将手里的信纸扔进了炭火之中。
转眼升起来了那股青烟,信纸俨然已经不见了。
她伸手,将已经哭成泪人的安可儿搂进了怀里。
随后轻声安抚道:“可儿,这京城,不比渝州城里好过,虽说是荣华了些,但你是个女儿家,在这京城,就算是顶了天,也就能嫁给个王爷,算是得了一个好姻缘,可如今就算是盘算的再用心用力,也不比旁人半句话顶用,若是你觉得这京城恐怖,年节回了江南,你便留在哪吧。”
话一
落,安可儿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那副倔强的模样,倒是和顾锦宁有几分相似。
她哽咽着帮着顾锦宁塞好了大氅,哭着道:“不要,若是这等大风大浪都经受不起,日后我如何才能解了我安家的冤枉?我家虽说不是世代忠良,可如今也是贤良之士,此等冤屈,平白忍下,就算是再怎么说,妹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顾锦宁听闻这话,脸上笑得有些无奈,却也只能认下。
这安可儿看着娇柔,倒也是一个要强争气的啊!
如此这般想着,顾锦宁握着暖炉,笑道:“倒是个不服输的,如此也好,我这有些书,你且先拿去瞧瞧,若是有不解的地方,再过来问我便是。”
说完之后,安可儿又坐了片刻,才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去。
屋子里骤然安静,瞧着拐角处趴着的豹子,顾锦宁拍了拍自己的手背,心思还是有些烦闷。
正准备合上眼眸,休息一会儿,小桃突然火急火燎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推开门就吼道:“小姐!你快去瞧瞧吧!梁王醉酒了,正在前厅闹呢,打伤了好些个下人,现在谁都拦不住,正往后院闯呢,郡主跟在后头,嗓子都快哭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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