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顾寻风开口讨要,顾锦宁直接将信纸,塞进了自己的袖子。
那上头的东西,让人瞧见了,顾家岂止是滔天大祸?
当年先帝是如何坐上了如今的位置,除了老爷子无人得知。
就连史官,对这些事情也是只字不提,根本未曾记录在册,这个中缘由,定是有人记在心中了。
如今这信纸,在宗祠当中翻了出来,要是这东西被江府搜了过去,又怎么会留的什么好处?
乌兰珠心思不正,江慕白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东西留着,无半点益处。
如此这般想着,顾锦宁直接起身,对自家兄长道:“不过就是写无用的东西,哥哥不用操心,哥哥不如同我说说,此次诗会可有些好玩的?”
说着,拉着顾寻风的衣袖,直接将人朝着外头带了去。
兄妹两人说着,花厅叙话,转眼便到了下午。
回到院中,瞧着外头渐渐刺骨的秋风,顾锦宁靠在椅子上,心思有些阴沉。
当年先帝登基,死伤千万人,京城横尸遍野,这其中,江南前来相帮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
若是那些人当中,留下了一儿半女。
京中蛊毒之事,也就不那么难以
理解了。
顾家祖籍便在江南,是否和这些人群牵扯了关系,也未曾可知。
当今天子,对这件事情知晓多少,顾锦宁也不了解,事事没有万全,此次秋猎
越想越是头疼,她止不住的伸手按着眉心,突然有些思念那便宜师傅。
医者不能自医,之前留下的药丸也吃了个干净。
虽说手脚凉的毛病,已经改了不少,可说到底,根子上落下的毛病,又怎么会是一两年就能调理好的?
如此清净了两日,乌兰珠在这府上也是待不住了。
第二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就回了修葺了一半的园子。
整个顾家,也就此安静了。
自家兄长亲自带着人,将府上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见确实没留下什么,也就安心了。
这日晌午,顾寻风瞧着这跪在地上的,大大小小的三个人,只觉得头疼。
“可儿,见过顾家兄长,你们,快给兄长叩头!”
跪在先首的安可儿对身后的两个孩子说完,起身对顾寻风行了个礼。
见状,顾锦宁也没阻拦,捧着滚热的茶盏,只觉得身子越发的累了。
瞧着这府上的,也没有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人了,她只
想寻个清净,等着那人回来。
这一走,已经个月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影漠这江南一行,现在也没个消息。
算上秋灵,身边可相信的人,已经走了大半,只怕这京城,也安生不得了啊!
想了好半晌,瞧着两人说的也差不多了,顾锦宁才到:“秋猎之后,倒是劳烦兄长,亲自将这两个小的送去江南,若是撑着留在京城,日后怕是这前程就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