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宁手忙脚乱的将游隼从笼子里面掏了出来,手背上被啄了几道口子。
那游隼像是才想起来这地方不是最终目的地,窜的更是厉害。
最后硬生生的将那半开的窗子撞开之后,冲上了夜空。
“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手上的伤,再看看那道已经不见了的白影,顾锦宁一头雾水的按住了伤口。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这游隼不是自己养的那只吗?
那怎么会停在自家的院子里,这东西不是极其认主的吗?
顾锦宁透着窗子看着那个已经长了两尺长的小东西,那嘴里不是比她小腿都粗的牛骨又是何物?
难不成这游隼是这血腥味引下来的?
思虑至此,她低头看着手上的信纸,这字写的铁画银钩,状若游龙。
寻常人定然写不出来的。
若是手腕无力,这字写得怕是都没有自己的好。
不论怎么看,这字迹都不像是女子写的。
而且不知为何,这字看着格外的眼熟
顾锦宁这边正想着,指缝都被血水浸透了。
她慌乱间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扔在了窗沿边上,转身抓过放在饭桌上的帕子,疼得额头上都已经冒
了一层细汗。
就在这时,小桃端着一壶烫好了的清酒从外面走了进来。
瞧见着地上洋洋洒洒的血迹,急忙将托盘放在了一旁。
顾锦宁见人来了,自己也就不折腾了,只是拿着帕子按在了手背上,焦急的吩咐道:“快去将我前几日带回来的药找了!”
此时的小桃也顾不得太多,直接拉开柜子的抽屉,就将那伤药给拿了出来。
因为之前大少爷受伤,伤药原本剩下的就不多了。
小桃小心翼翼的将顾锦宁手上的帕子掀开来,看这上面的几道抓痕,又瞬间就红了眼眶。
眉眼间已满是泪水,她哭着问道:“小姐,这好端端的怎么伤成了这副样子?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那只不开眼的鸟抓的你?奴婢这就把它抓出来摔死!”
听着她的话,顾锦宁用力的攥着衣袖,看着小桃将汤药一点一点撒在她的伤口上,疼的她想要将这手抽回来,按在自己的怀里。
她这点小伤都疼得如此厉害,那日萧琰和前些日子兄长所受的伤得疼成什么样子?
小桃用力的攥着她的指尖,生怕她把手抽回去,若是她手上的力道一个不稳,怕是这药
瓶平就要落在手背上了,到时候这伤怕是就更严重了。
就这样忙了好一会儿,小桃已经用纱布将顾锦宁的伤口一圈一圈的包好。
扭头恶狠狠的盯着放置在窗边的笼子,才发现那只原本叫的很欢的百灵鸟,已经将头搭在笼子边缘,俨然已经气绝死掉了。
“这般轻易的就死了还真的是便宜了它!”
瞧着她这副系恶如仇的模样,顾锦宁伸手摩挲自己的手腕,有些疲累地对她说道:“收拾好了就找个地方安葬吧。,这伤口又不是它弄的。”
这边的话一说完,顾锦宁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将那封信放在窗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