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本是想着正好大房过来也好上祠堂,可是没想到贺弘毅张口便是这样的话,样子也是十分凶神恶煞的,将几个孩子都吓个够呛,一个个都缩在二房夫妇身后,偷偷瞧着贺弘毅。
眼见着自己的孩子这般,贺弘章也有些不高兴地皱眉看向自己的大哥。最近这几天倒是没有多少人敢这般同他拍桌瞪眼了。
“大哥这是什么话?我们二房怎么了?”
他的语气里不满的情绪很是明显,看得出还有些许的不耐烦。可也就是这样,让大房夫妇二人的火气更甚了。
贺弘毅冷哼一声,满是嘲讽的看着下座的弟弟,“想来二弟攀上了高枝便是连大哥都不放在心上了?你竟是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大哥这是什么话,我们二房这些年难道还不够俯首做小吗?只不过是和承炀侯府结亲便是让大哥这么眼热的话,大哥大可以找侯爷去说,问问为什么瞧不上大房的姑娘!”
甄氏方才也是被贺弘毅吓了一跳赶紧用手给自己顺气,再加上他还在斥责嘲讽自己的夫君哪里还忍得住,拿着绢帕掩着嘴便开始满口胡诌。
如今自己也是侯府的亲家了,怎么说都硬气起来了,自然说话也就有几分难听。
这样的话这般难听
大房王氏又怎么能忍得住,好歹自己也是他们的嫂嫂!
“当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瞧瞧弟妹如今说话也是这般硬气!老爷,要妾身说这件事也是咱们的错,那毕竟是人家的女儿,放到哪里不是他们自己受着?”
王氏气的脸都青了,手上的绢帕都让她扭捏成一条细绳了,给了贺弘毅一个眼神,意思很是明显。
她竟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将自己的女儿做成垫脚石,当真是好没良心,如今还是这般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们都是做父母的人,弘章!那亲家虽说是是权势官宦,可你给你们大姑娘说的是什么样的人?是将死之人啊!她才十五岁你便是叫她守活寡,终身被软禁在那里整日以泪洗面!连个子嗣都未必能怀上。你便是为了你的宦途便是可以这般做吗?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贺弘毅一边说一边气得满脸通红,两边的胡子更是气的一颤一颤的,可见他当真是比这个弟弟有些良知。
二房夫妇倒是没有在说话,二人相视一眼,贺弘章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倒是甄氏就不一样了。
“大哥难道没有在成亲当日看到那新郎官吗?侯府想要瞒着我们,我们远在抚州又怎
么能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侯府世子呢!那是我生养的女儿难不成我会不心疼吗?大哥说的这话当真是好没意思。”
一边说着,甄氏便掉了几滴眼泪,想到了自己女儿当日伤心欲绝的样子,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剜着一样,咳嗽了几声才安静下来。
“我们贺府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将养一名女子难道还是什么难事不成?明明当日她哭着喊着要回家你们亲生父母是怎么做的!这件事我不信他们承炀侯府还敢张扬出去,他们家做的没脸面的事,难不成还要我们贺家做替罪羔羊不成……”
看着贺弘毅的样子便是知道他是真的疼大姑娘的,也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好人,可是好人的下场又怎么会有什么好结果。
大人们之间的话题按理来说孩子当然应该回避,可是二房根本就不知道大房是来兴师问罪的,三个孩子的处境也是十分尴尬只能听着四人争论不休的言辞,随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