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摆在了后花园,尽管已入近中秋,可园子里的花却依然鲜研夺目,芬芳四溢。
来的人太多了,白夫人怕冷落了一些人,便着人在园子东边搭了个戏台,请了戏班子进来唱戏,这便解决了许多人无人招待的尴尬。
毕竟这府里的女主人就一个,可今儿来的人实在太多,她这一个女主人,如何应付得来?
于是便有了夫人自动上前带着女儿自我介绍的一幕,也难怪,人家怕自己个儿家的姑娘被淹没在这脂粉堆里,没让白夫人过过眼,怎么能攀上白府的高枝?
“夫人,大公子和二公子来
了。”侍女俯身在白夫人耳畔轻言。
白夫人赶忙扭头看向园子入口处,果然,自己的两个高大英俊的儿子正缓步而来,边走边说着话,她悬着的心刚要放下,却突然瞧见白文昊左手边有一个姑娘,那穿着一身素白襦裙,领口绣天青色小碎花,腰束同色腰封,行走间墨发轻扬,面目美若天仙的姑娘,不是莫妙音又是谁?
她急的手直颤,暗骂这两个儿子不省心,也不瞧瞧今儿这里来了多少人,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们,可他们倒好,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莫妙音没死,带着犯了欺君之罪的女人出来招摇,是怕这白家混得太好了吗?
园子里的喧闹声在白文昊三人踏入园子的一瞬间静了下来,有些人甚至怀疑,这所谓芙蓉宴,是否便是为了这个白衣姑娘而举办的,若将好看的女子形容为芙蓉,那眼前这位白衣姑娘,显然就是芙蓉的典范。
不过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妙音,人群中再次爆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不是当初死于内宫的莫太医吗?”
“对啊,难怪我觉着眼熟,当初我家老爷花了好大的力气请她到府看诊,我见过她,就是这个模样,天呐,她不是死了吗?我当初还觉着可惜呢,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人群中的非议,李妙安拿着时机道:“真不要脸,犯了欺君之罪,还敢这般出来现眼。”
欺君之罪?人群又是一阵哗然,皆道这莫妙音胆子不小,连皇上都敢骗,竟然诈死离宫,消失了这么久,又与当初被她残忍拒婚的白大公子一同现身,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夫人顾不得仪态端庄不端庄,赶忙冲到两个儿子身边,将他们揪住拉至一旁:“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气死我?”
白文远作出一副无辜样,耸肩道:“怎么会?您不是说让我们来么,我们这不是来了?”
“你们来便来,为何要带着她?”白夫人狠狠瞪了妙音一眼,暗骂她不懂规矩,明知这里她不方便出现,却偏要跟着来。
瞧着母亲的眼神,白文昊皱眉道:“是我非要妙音来的,不关她的事。”
“你瞧瞧你们瞧瞧,这还没进门呢,你就能为了她顶撞母亲,若是那天她进了这个门,是不是要换天了?”
这边母子三人争吵不休,那边的妙音被晾在一旁,她也不介意,转身走向摆食物的长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茶还没送到嘴边呢,便有好事者凑上前来。
“莫太医?你是莫太医对吗?”一位面生的姑娘凑到妙音身边,表情有些疑惑,但似乎并没有恶意。
妙音朝着她点头:“我叫莫妙音,已经不是太医院的太医了,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那姑娘咧嘴一笑,赶忙点头:“这赶情好,咱俩年纪差不多大,叫你莫太医感觉好像你比我大似的。”
妙音浅笑,真是个直爽的姑娘。
“哦,差点忘了,你还不认识我呢,我叫阮清,你在朝堂上施针救下的老太傅,便是我祖父,我祖父身体一直不好,用了你开的药方后,有了好转,我们全家人都很感谢你。”
原来是阮太傅的孙女,妙音恍然,难怪会对她有善意,今儿来这园子里的姑娘们,可都是冲着白文昊和白文远来的,而她与这兄弟俩一起出现,自然而然的将这些姑娘全部得罪,难得有不与她敌视的,挺好。
见妙音只淡笑不语,阮清又道:“当初祖父以为你真的死了,还伤心了好一阵,只说再也遇不到你这样有医术又有医德的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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