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也很是无奈,一边是夫人,一边是儿子,他夹在中间两难。
“夫人,平阳公主家这桩婚事好是好,可昊儿不同意咱们也没法子不是?”昊儿这孩子与别人家的公子不一样,他打小便不喜欢别人为他做主,什么事都是他自己说了算,他们夫妻俩见他行事沉稳,也便随了他去,一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很是稳妥的一个孩子,谁能想到会在婚事上与他们不对付呢?
“我不管,总之莫妙音要进白府,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同意。”白夫人气得拂袖而去,留下白大人独自叹气。
忠勇侯府
“夫人,你就听为夫一句劝,请了莫大夫到府里来给你瞧瞧,如今能治你这病的,除了她,再无旁人。”齐大人握着妻子的手,缓缓劝说着。
齐夫人原本容色极好的一张脸,因病痛的折磨己经失去了光泽,皮肤暗黄浮肿,神情萎靡,尽管如此,她依然拒绝了丈夫的提议,摇头道:“我怎还有脸见她?是我们逼得她背景离乡,她非但不怪我,还在走之前留下药方,我们已经欠她太多。”
齐大人也是一脸郁色,叹道:“妙音是个好孩子,她不会与你计较这些的,若要计较这些,当初她离开江都时,便不会给你留下药方,我们也是无奈之举,我相信她会理解我们的。”
尽管齐夫人万般不愿,齐大人依然决定去请妙音入府看病。
只是如今妙音身为一品太医,想要她出诊,便须得到皇帝的同意,当然,
若妙音私下前来看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便要看双方的交情了。
齐大人想了许久,觉得还是请皇帝发话更为稳妥,若是他贸然前去请妙音,她不肯怎办?但若皇帝发了话,便是不肯也得肯。
于是,齐大人次日早朝后便私下求见皇上。
元卫风搁下手中的折子,看着跪于太和宫中殿前的齐正初,皱眉道:“你说什么?”
齐正初又磕了一个头,朝着元卫风恭敬道:“回皇上,微臣的夫人得了一种怪病,众医皆束手无策,微臣想请皇上调派太医院的莫太医为微臣的夫人看病。”
元卫风眸目微眯,沉声道:“为何是莫太医?别的太医不行吗?”
齐正初面色尴尬,又道:“回皇上,因夫人此病乃多年旧疾,当初便是由莫太医亲手医治,这才得以活到今日,如今夫人再次发病,旁的大夫皆束手无策,微臣这才斗胆请求皇上开恩。”
“当初?”元卫风捕捉到一条重要的信息,瞪着眼看齐正初,等着他的解释。
齐正初怎么也没想到,他不过是向皇上要一个太医,却被皇上各种盘问。
“回皇上话,微臣乃于年前迁至京都为官,在那之前一直任江都都转运使司,而莫太医之前也住在江都,那时夫人病重,遍寻名医无果,幸得人举荐莫太医医术高超,这才将她请至府中,救回了夫人一命,后又因莫太医离开江都,这才失去了联系,如今再见莫太医,她却已经成为太医院的一品太医,这才
求到皇上跟前来。”
元卫风凝着齐正初,沉声问道:“你可知她为何离开江都?”
齐正初身子一颤,后背冷汗直流,他该如何说?实话实说?还是欺君罔上?
若实话实说,妙音的名声便要全毁,若不说实话,若被皇帝得知实情,他的罪名可不小。
在元卫风的凝视下,齐正初的后背湿了一片,终于颤声道:“回禀皇上,当时莫太医被父亲李成继赶出家门,又因内子误信小人之言,误会莫太医与幼子存有私情,这才愤而离开江都,远走他乡。”
元卫风冷峻的眸中射出危险的光芒,原来如此,难怪他要舍近求远的求在他的面前。
误会妙音与齐家幼子有私情?
齐家幼子,他知道那人,齐鸿轩,马上便要承袭忠勇侯之位的齐家新世子。
他与齐鸿轩曾有过一面之缘,只见过一次,却很难忘记的一个人,生得十分俊美。
真的只是误会她和齐鸿轩有私情?还是二人之间真的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