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赶忙取了信封并拆开递给妙音,展信,只见信纸之上赫然是江夫子的手迹,她眉头越发紧皱,神情多有不悦,微怒道:“你们竟然扣押了夫子?”
赵安神情微赦,沉声道:“事关重大,还望李小姐看到江夫子的面上,全力以赴。”
“哼——”她将信甩给小桃,转身走向内间,冷冷丢下一话:“将人带来。
”
赵安瞧着妙音身姿纤秀,面容美好,只那眼眸中透出的光华,实不像十二三岁的少女该有的凌厉沉稳。
赵安扬了扬手,便有人抬着一顶小轿自外而入,一直抬至内间门外方才停下。
赵安亲自上前,与另一名将士将帘掀开,倾身入内扶出那人。
只见那人脸色异常的苍白,双目闭着,眉峰紧皱,唇瓣被咬至青紫,仿佛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那人穿着一袭暗紫束腰长袍,腰封已经松散,外袍微微敞开,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
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就算苍白无血色,也无法掩住他那清贵极俊的风华。
虽身无点饰,只那身暗紫的袍子,也是价值千金的紫锦所裁,据说紫锦乃西域紫陀山产的紫蚕丝所制,量极少,所以极为金贵,一年也得不到几匹,但凡有这么几匹,那都得进贡至皇宫的,寻常人想要见上一见都是极不易的。
“他怎么了?”吩咐二人将男子抬至冰冷的台案上平躺好,妙音这才收回打量的心神,朝着赵安问道。
赵安摒退左右,又以眼神示意众位实习大夫避开,这才说道:“这位是我家公子,他月前不慎自马车中摔出,之后便一直是这般模样。”
妙音上前翻了那人眼皮,又探了脉息,查其无明显外伤,四肢康健,却偏偏昏睡不醒,心中便大约有了计较。
她步至男子身前,伸手拔了那白玉簪,散开他的发髻。
赵安面色一顿,忙道:“李
小姐何故如此?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妙音侧目,冷笑:“你是要他的命,还是要这虚幻的体统?”
赵安神色一僵,终是不再多言,退至一旁。
素白的小手在男人乌黑的发间穿插揉按,很快便找到一处肿块。
妙音抬头,看向赵安:“他头上的外伤是怎么来的?”
赵安一惊,慌忙冲至妙音身边,大声道:“不可能,他头上怎会有外伤?”
妙音退至一旁,伸手指着头侧的肿块,道:“你自己看吧。”
赵安伸手一按,果如妙音所言有一处极为明显的外伤,只因长发长期的遮掩而让人无法轻易的发现。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撞到了头才昏睡如此之久?”赵安表情极尽惊讶,他接到上级指派任务,前往浔阳城八王府接受伤昏迷的八王爷前来江都寻医,只说八王自马车摔落受惊昏迷,却从未有人提及八王爷头部有伤。
寻常人也就罢了,可此人是八王爷,伺候他的侍从们何等尽心,怎会发现不了他头部的外伤?莫非是有人存心隐瞒伤情?
想到这,赵安便觉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严重,八王爷被送离封地,远来江都寻医,这件事,仿佛透着蹊跷,若一个不慎,自己的身家性命怕也要牵连其中,万劫不复。
“你说他是自马车中摔出后因惊吓昏迷?”妙音挑目凝着赵安,美眸中尽是疑惑。
赵安点头:“没错,本将确实是这般听说的,李小姐似乎心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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