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听得是果酒,就笑道,“好啊,一杯吧。”
两人拾掇了饭桌,倒了酒就开始大口朵颐。都是累了半个月,又提心吊胆,终于吃的肚子溜圆,五脏六腑才好似落到了实地。
末了,一边喝着略略带了甜味的果酒一边说着闲话儿。
“一会儿你可记得让人帮我安排回东昊的船只,明日我去拜访一下桃花家人就赶紧上路了。”
丁薇想
起即将回家,就心情大好,欢喜的一口喝干了酒水,又满了一杯。
秦睿挑了挑眉头,想起这些共患难的时日,再扫一眼对面神采奕奕的女子,不知怎么,心里有根弦又被拨动了。
“东昊到底有什么好,你这么心急回去?”
丁薇正要给他倒酒,听得这就就瞪眼反驳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那是我家,怎么就不好了?”
说罢,她顺口又玩笑一句,“起码我们东昊的男子比你们这里要英俊?”
秦睿听得失笑,丹凤眼斜挑,神色里魅惑之意更重,“哦,这话本王可要替大越的男子正名。难道天下还有比本王更俊美的的人?”
“当然,”丁薇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醺,也比平日多话,笑道,“我家夫君就比你俊美一百倍!而且还专情,他说一辈子只娶我一个!”
“嗤!”秦睿听得心头泛酸,冷笑反驳,“这样的话,恐怕也就你这样的傻女子相信吧。你们东昊那个皇帝,先前不是还要娶个厨娘,昭告天下皆知,如今不是也娶了铁勒的公主?”
“别人是别人,我夫君是……”丁薇翻了个白眼,刚抬手给自己倒酒,却突然醒过神来,手里的白玉酒壶“吧嗒”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你……你说什么?”
秦睿眼见她大眼瞪得几乎要掉出来,脸色白的怕人,就皱眉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
丁薇却是一把扯了他的袖子,哆嗦着嘴唇又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方才?”秦睿极力回想了一瞬,到底应道,“我说东昊皇帝娶了铁勒公主……”
“滴答,滴答!”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征兆的就从丁薇的眼里涌了出来,落在青石地板上,好似夏日急雨,清脆又冰凉。
秦睿看得丹凤眼瞬间瞪圆,下意识伸手想要擦
掉那眼泪,又暮然停在了半空……
丁薇却是顾不得发现他的异样了,怔愣着坐回原位,抱起酒坛子就咕咚咚灌了好几口,末了一把抹去眼泪,说道,“帮我找船,我立刻就要上路!”
秦睿收回了手臂,手指点了衣摆上沾染的泪痕,却好似被烫了一般,指尖儿瞬间灼痛起来。
“你难道同那东昊皇帝有什么干系?为何他娶了公主,你要流泪?”
许是生怕从丁薇口中听说什么答案,话音落地,他又反了悔,紧接着说道,“先前洪水,金河上的船只被冲走许多,不好找寻。你先好好歇一晚,最快也要明日送你走。”
说罢,他起身就走了出去。
门外,天边的彩霞已经彻底消散,再见不到一点儿绚烂的色彩。
黄昏,逢魔时刻!
秦睿抬头望着天空,耳边听着屋子里极力压抑的低声啜泣,胸口憋闷的简直要爆裂开来。
先前留在东昊的暗线送来的密报,就曾零星说起东昊那位死而复生的将军钟情于一个厨娘,那厨娘不是如何美丽,但做的一手好菜,生性良善聪慧,跟着那将军一路打到京都,甚至上表为伤残兵卒安排后路,更是梦里得文曲眷顾,背诵绝世好诗三百首之多。
他当日在东昊,还曾动用暗卫抢了一本,日夜诵读。
但他刚刚回到东昊就听说已经那位做了皇帝的将军,带了亲卫在运河附近搜寻什么。
若不是越都这里牵扯太多,他尚且自顾不暇,否则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位神秘的厨娘。
不想,他早就实现了这个愿望,却在分别前的一刻才得知,如此诡异,如此可笑,如此……
亏得他一直自诩聪明,厨艺好,会医术,极度善良聪慧,行事大方又无所不知,从不透漏夫家的任何讯息……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贴合,真相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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