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被丁老二拿着鞭子给吓唬几下,就不再跟了。
总的说来,搬家还是很顺利的,一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丁家要搬到县城里去了,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自怨自怜的,更有因嫉生恨,盼着丁家赶紧倒霉的。
林林总总,不一而论。
当然也有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知道丁家要搬去县城后,村上就有几个很喜欢占人便宜的老太太上门来。
这个看着屋子正中间那圆桌子,砸吧砸吧嘴:“这个桌子破旧了,你家也用不着了,不如让老婆子我带回去给当个吃饭桌吧?”
那个瞅瞅院子里种的南瓜,满眼羡慕:“你们都搬了,这南瓜白白种着也是可惜,不如让我家都摘了吧,算是当个口粮!”
丁家是过日子人家,节俭惯了,怎么舍得?
吕氏就皱眉,话说的委婉,但是语气却坚决:“我家只是去城里暂住,这家伙什儿还用着呢,给了你们我们回来用什么?今年这天不好,收成也不会高,我家人口多,面食铺子又关门了,以后没了进项,倒是指着这南瓜当口粮吃呢!”
几个婆子眼见没了便宜占,就有些气恼,开口絮叨:“家里富
得流油了,连个南瓜都不舍得给,也太抠了!”
末了,到底每人半抢半夺,摘了两个刚长大的南瓜,弯腰驼背的抱走了。
吕氏气得不行,丁老头就安慰她:“村上没几家富户,这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的,咱家里还能过去,他们想占个便宜,也就当没看见吧!”
吕氏也是个心善的人,刚才来的两个婆子也是村里有名的苦命人,不是没人养老,就是拖拉着几个孙子孙女,丰收年的时候都填不饱肚子,更不用说到这灾年了。于是也就叹口气,没有再埋怨。
丁家面食铺子关门后,过路的客商很不习惯,他们都已经吃惯了丁家的包子和馒头,猛一下没有,都只好苦巴巴的吃着自家准备的干粮,有了香喷喷的包子做对比,实在是难吃的难以下咽啊。
不过因为流民日渐增多,客商走官道已经不安全了,也就渐渐的息了生意。
丁薇到底找了一个机会,把自己存下的银子拿出来一百两银子,交给家里人,让他们拿去买米粮。
平日米价不过是二十文一斤,现在是一天涨一回,已经涨到六十多文一斤了,县城的大部分人都买不起。
丁家也不是富户,自然也舍不得买,就去多买了些苞谷面。苞谷再有一个月就要下来新粮了,所以旧年的沉粮价钱还不算太贵,但也有三十文一斤了。
老丁头将丁薇给的一百两全部买成了苞谷面,也就十来袋子。自家又拿出二十两银子,买了些细面与精米。
丁老大与丁老二也各拿来一些银子,买了土豆、红薯等又能当菜又能填饱肚子的贱菜。
再加上秋下收粮,也能剩下一点儿粮食,丁家节省着吃也能吃上两三年了。
丁薇这才松了口气,开始琢磨着以后丁家的出路。
在众人盼星
星盼月亮的期盼中,粮食收货的季节总算是到了,此时,路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流民与乞丐,县城里不管怎么看管城门,到底还是涌进了许多,但是到底有衙役和守城兵队,城里的治安还不错。
倒是村子里没有人管,又有田地,无数流民就结伴去田里抢粮食,或者是进村子里偷东西,为此,附近几个村子的壮劳力都与流民们发生了几次激烈的冲突,各有伤亡,还有的村户家里余粮都被抢光了。
丁家老少每次听闻都是后怕不已,好在当初丁薇坚持让他们搬到县城居住。
丁老二家的木器铺子也早就不开了,关门之后搬到大院子同爹娘兄长一起住。
吕氏是个闲不住的人,琢磨着把后院边边角角又翻了些零碎地方,种了时令蔬菜。她还强硬着要求丁老大把乡下养的鸡给抓了过来,在院角围了小小的篱笆,每日喂些糠和谷子,照旧能收鲜鸡蛋。
原本她还想着要把猪也赶过来,但是那猪粪的味道实在是太浓烈了,这二进的院子又不大,到时候那臭味飘到左右邻居里,倒是不好。所以,在搬家的时候,就贱价卖给了本家的一户人家。对方占了便宜,就承诺等到了过年,会再给割上几斤肉送过来,这倒是让吕氏心里好受些。
因为有流民进村抢劫,丁家早在半个月前就将粮食给抢收了,交了粮税之后也剩了袋子。如今都收到了自家地窖里去,小地窖塞得满满当当的,吕氏每次看见,都会笑的合不拢嘴。这时候,粮食越多,就意味着生存的机会越大!
而云家,公明治体内的毒素因为两个月的治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行走自如,日常生活不成问题。就是腿上仍没有太大力道,射箭或者骑马都有些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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