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她就奔去了门边。
好巧不巧,魏老爷子正拿了盒子进门,差点儿被撞个正着。老爷子身手敏捷的躲去一旁,忍不住呵斥徒弟,“你这丫头被狗撵了,跑什么?”
丁薇哪里敢说刚才的旖旎尴尬,胡乱应了一句就低头往厢房跑。
魏老爷子望着她背后湿透的衣衫,忍不住皱了眉头,结果进屋一见同样湿透的公治明,他若是再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可就真是白活几十年了!
“哼!”老爷子重重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风九和山一已是跟进来伺候。
老爷子忍了又忍,到底没有多说,粗鲁的打开盒子就飞快把公治明扎成了刺猬。
公治明疼得忍不住僵直了脊背,但方才刚刚调戏了人家徒儿,他到底有些心虚,只能极力忍着。倒是山一看出几分蹊跷,疑惑的挠挠后脑勺,不明白老爷子怎么突然把自家主子当仇人一般了。
丁薇跑回自己屋子,飞快换下了湿透的衣裙,末了坐下喝茶“压惊”,很是庆幸今日云影带着安哥儿回丁家去玩耍,否则又要费一番口舌。
不过,想起方才那一幕,她忍不住又红了脸。原来男人是这样的,记得那一晚睡梦里,那个男人……
“咦!”丁薇捧着茶杯的手一僵,突然想起方才的一幕好似太过熟悉,好似怀上安哥儿的那一晚,那人的胸膛也是这么宽厚,难道……
“丫头!”丁薇正欲仔细想想的时候,魏老爷子却在窗外问道,“你在屋里吗?”
“啊,在啊,师傅。”丁薇赶紧拾掇了心里那些小念头,开门恭敬迎了老爷子进来。
她一边给师傅倒茶
,一边笑着问道,“师傅给少爷施完针了?今日又冲破几处穴道,这般下去,再有七八日,少爷许是就能恢复了!”
魏老爷子眼见徒儿且说且笑,眉目间显见桃花绽放,忍不住心里叹气,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沉声问道,“丫头,你可想过将来怎么过日子?再嫁还是带着安哥儿自己过?”
丁薇不明白老爷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事,一时无措就含糊应道,“师傅,我暂时没想那么多。只要安哥儿健康平安长大,父母和亲近之人都安康,日子过得衣食无忧,我就别无所求了。”
魏老爷子瞧着徒儿不像说假话的模样,但想起方才那事,还是狠狠心搬起了凉水盆,“那你可是同公治小子生了情愫?”
“呃,”丁薇没想到师傅会这般赤裸裸问出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红着脸磕磕巴巴应着,“师傅,您嗯,不要多心,我同少爷就是,就是互相欣赏。”
“欣赏?”魏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恼道,“我看再欣赏下去,你就成公治家的人了?”
丁薇听着师傅语气不妙,诧异的收了羞意,问道,“师傅,可是对公治家有何不喜?”
“我对公治家没什么不喜,让我生气的是你!”魏老爷子脸色更黑,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这丫头长在农家,许是对那些富贵人家的肮脏事多有不知。那我这老头子今日就不顾脸皮,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丫头,你可知公治家的底细?”
丁薇摇头,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又瞪了她一眼,恼道,“什么不知道,你还要一头扎进烂泥塘,你也不怕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