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如何得知,霁远曾经订过亲?”太后依旧是和善的笑着,眼神却变得锐利。
她低着头,思忖片刻后道:“臣妾不过略知一二。”
“哦?”太后仿佛很惊讶的样子,“不知你是听何人说起过霁远曾有婚约?这件事外人知道的不多,可能传到你耳中时与事实略有偏颇。这样,将你所听到的与哀家说说,哀家也怕你受到流言蒙骗。”
她一番话说的既诚恳,又热心,仿佛只是一个善良温厚的前辈在宽慰晚辈。
但背后目的一定不简单,自己与赵家小姐长得像以及楚王被退婚的真相,她咬定以陆霁远深沉的性子,不可能主动对外宣扬。
也不好随意栽在他人头上,否则弄不好就会搞出无中生有的罪名。
想明白了这些,赵韵宁眼珠转了转,又看向陆愉仪,她虽是太后所生,但道行和太后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都是些风中零碎传闻罢了,臣妾不知当讲不
当讲。”说着,她眼光在陆愉仪身上顿了顿,惹得陆愉仪浑身不适。
“你要说就说,看我作甚?”
太后也打圆场道,“一家人说说体己话,哪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赵韵宁心中冷笑,这可是你们要我说的。
她低着头,说的很慢:“臣妾听说,楚王这桩婚事本是先皇赐婚,先帝认为那女子是京城第一高门淑女,与楚王殿下很是般配,便为二人定下婚约。听说这桩婚姻本该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女子后来竟然瞎了眼,于是这桩婚事便只能作罢。”她将自己的事胡诌一顿,偏生她装的极像,双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八卦之色。
太后听了脸色变了变。
京中人人皆知,赵韵宁是看上了宁岑才是与楚王退的婚,她却说是赵韵宁瞎了,那岂不是在暗戳戳骂看上宁岑之人没眼光。
这是在拐着弯骂陆愉仪呢。
太后心中一动,的确是个角色。眼下
,不能明面去叱责她,毕竟谁也不知她听得传言是不是真的如此。
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是太后自己先提起的,她不过顺势说了几句。
陆愉仪虽没有像太后那般反应迅速,但很快也听出她在骂自己了,气的面如猪肝,眼珠要瞪出来。
“你是个说话有趣的,日后该常常进宫来与我说话才是。”太后故作慈爱的笑笑,仿佛真是被她的直爽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