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浮安想杀鸟灭口已经来不及了。
一是他抓不住这叭叭叭直嚎的鸟,二是秃毛鸟已经飞回到糖糖肩膀上去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抓女帝的小鹦鹉。
糖糖从法阵边跳下来,转头问秃毛毛:“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秃毛毛舞着翅膀,又蹦又跳嘎嘎嘎:“陛下是你,帝尊的帝后是你,是你是你,都是你。”
糖糖看了它一会,然后看向了满脸死灰的聂浮安:“要不你解释一下?”
聂浮安:“?”
话是帝尊说的,鹦鹉传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解释?
聂浮安都要哭了,满脸是历经沧桑的悲伤:
“上次荀圣人来给帝尊送药,不巧遇到了到处乱串的二十殿下,想来是帝尊对二十殿下说的话,被这鸟学去了。”
糖糖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除了秃毛毛刚才说的,帝尊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聂浮安:“这……”
还没等他回答,绿毛小鹦鹉又蹦跶着嚎起来:
“本尊与女帝日日相伴,相谈甚欢,于天湖泛舟,于落川谷冰嬉,嘎嘎嘎——”
聂浮安:“!”
你嘎嘎个屁,你个倒霉鸟!
糖糖的眼睛都瞪大了,薅着秃毛
毛的爪子,直接把它从肩膀上拎下来了:
“我只是来抓萧燕修,连帝尊的面都没有见到,什么时候泛舟冰嬉了,你个胡说八道的破鸟。”
绿毛小鹦鹉倒挂在她的手上,扑腾扑腾地怕打翅膀:
“帝尊说哒,说给太上皇听的,气死他,气死他,嘎嘎嘎——”
糖糖僵硬地转过脸,看向了聂浮安:“?”
什么都不知道聂浮安双手捂脸,步步后退:“陛下要是没什么事,浮安就告退了。”
“你等等!”
糖糖已经放弃跟鸟沟通了,伸手直接把殿门关死了,大有你不说实话,今天就死这的架势。
聂浮安扑通就跪下了,把脸压在手背上认错:“浮安知错。”
糖糖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发冠把人拎起来,笑眯眯地说:
“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有什么错,仔细说说,我听听。”
错就错在我不该成为二十殿下的傀儡人,这样就不会遇到帝尊,更不会成为这帝尊宫该死的管事。
聂浮安如同一只被霜打的茄子,一五一十把燕归刺激凤寒初的事都说了,并成功甩锅:
“浮安什么都不知道,浮安无辜的,都是帝尊吩咐浮安这么做的,陛下恕罪。”
糖糖:“……”
你们这虚假的主仆情。
糖糖狠狠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狗头军师,哥哥砍人你递刀,一窝歹笋,谁也别想跑!”
聂浮安非常赞同地点头:“是是是,陛下说的是。”
糖糖拍拍手,站了起来:“礼尚往来,他欺负美艳爹爹,我也不能放过他,秃毛毛——”
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鹦鹉扑棱棱就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