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初一行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场景。
据说可以一拳打死十个壮汉的齐国国君,长凌君,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旁边一个团子一只龟,看戏一样看着他。
凤寒初围着长凌君转了三圈:
“哎呀,地上这个喘气的活物如此熟悉,究竟是什么蒙蔽了朕的双眼,让朕认不出来?”
旁边三个爹还特别配合:“对啊,这是个什么东西?”
长凌君:“……凤寒初,朕就是做鬼,都不会把鲛王骨交给你!”
公子云伸手来搀扶他:
“长凌君说这话就见外了,梁国和齐国亲如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来来来——”
虽然手脚无力,但是长凌君有骨气,恨恨地甩开他:“别碰朕,朕很好,朕就在地上趴着,谁也别管朕。”
众人:“……”
你开心就好。
凤寒初斜躺在贵妃椅里,挤了个温柔妩媚的笑容,开始占便宜:
“长凌君也是一代枭雄,怎么能这样趴着呢,朕也没有压岁钱,快起来吧!”
被强行摁在椅子里的长凌君,两眼通红:
“凤寒初,你要是个男人,就跟朕真刀真枪打一场,派个小孩子来羞辱朕,可杀
不可辱!”
凤寒初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小糕点?”
小团子很硬气地扭扭小身子:“他骂宁姑姑是母夜叉,女熊瞎子,糖糖要替宁姑姑报仇。”
人群之中公子云小小声:“其实,也不算骂……”
几道目光杀过去,公子云顿时安静如鸡。
凤寒初继续当和事佬:
“既然长凌君骂了我梁国的将军,朕的小糕点也折磨了你,两相抵消,不提了。”
长凌君:“……”
你这么能算计,当什么皇帝,当算盘不好吗?
在他喷火的目光中,凤寒初继续浇油:“不过鲛王骨的事,朕还是要和长凌君好好聊聊。”
长凌君勃然大怒,脸都涨红了:
“聊个屁,你们梁国下蛊软禁朕,就是要和朕撕破脸,等朕回国,率兵踏平梁都!”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玄墨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幽光。
凤寒初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继续对长凌君说:
“蛊嘛,是步辰在给长凌君治病时一次意外,现在已经解了,长凌君可以随时走。”
尽管一百八十个不相信,出于对自由的向往,长凌君还是倔强地站了起来。
令他颇为惊喜的是,他的手脚好像有了热度,不再是
被困在蓬莱池时,冰冰凉凉。
他木偶似的走了几步,门槛近在咫尺,抬腿,跨步——
吧唧,摔了个狗吃屎。
身后传来凤寒初大惊小怪的声音:“哎呀,长凌君久病难愈,快快,扶到床上躺好了。”
长凌君两行热泪,吹散在风里。
收拾完了这个,皇帝陛下心情大好,背着手去哄闺女:“小糕点?”
小团子蹲在小桌子边上分食物,准备给燕归送过去当宵夜,就看见美艳爹爹的大脸伸了过来:
“美艳爹爹也饿了吗,不过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爹了,要学会自己找食吃哦。”
凤寒初的心咯噔一下子:完了,这么冷淡,我是不是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