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夫人一把把老将军抓住:“哎哟哟,大晚上你消停会吧,砍砍砍,就知道砍,再把我乖宝儿吓着。”
玄老将军把眼一瞪,声音却放轻了:“那就让宁儿受这窝囊气?”
“怎么可能?”
玄老夫人也是一拍桌子:“你去写封信给苏家老头儿,让他好好管教管教那小兔崽子,管教好了,让小兔崽子明天到我们家里负荆请罪。”
老将军很不满意:“就这?”
“这也得看宁儿愿不愿意原谅他,不愿意,就让苏老头儿接着管教;愿意了,还得看咱家乖宝儿原不原谅,非得扒掉那小兔崽子的一层皮。”
老将军这才捋捋胡须,黑着脸去写信了。
老夫人把糯糯的小团团从玄宁脸上摘下来,笑得眉眼弯弯:“祖母的小乖宝儿,吓着了吧?祖母给拍拍啊,不怕不怕。”
小团团凑过去,抱住了祖母,小嘴巴撅撅着:“糖糖不怕,糖糖还帮着姑姑揍那个金灿灿的坏蛋了,就是宁姑姑好难过哇。”
所以,糖糖也有些难过呐。
玄老夫人一下就笑了起来,捏捏她翘翘的小嘴巴:“没事儿,你宁姑姑天天这样,看到金灿灿的坏蛋哭,看不到也哭,
哭完了就好了。”
玄宁:“……”
娘,今夜女儿就要去远航!
糖糖的团生又一次疑惑了,这样金灿灿的坏蛋,宁姑姑还要喜欢他哇!
就算宁姑姑原谅了他,糖糖也不要原谅他,就让他每天背着重重的荆条来找宁姑姑认错,哼!
被苏轻云这么一闹,观灯的好心情被破坏个干净。
小团团拖来自己积攒的小包袱,给祖父祖母,还有家里的丫鬟姐姐,家丁哥哥分了吃食,然后就握着宁姑姑的大手送她回闺房去了。
被撇下的玄墨,僵硬地端着一杯冷茶:“……”
玄老夫人很少看到所向披靡的儿子吃瘪,乐得拍案叫绝。
玄墨的脸色更难看了。
等到小团团走出了院子,玄老夫人这才严肃起来:“鹊桥这事压下来了吗?”
玄墨嗯了声:“收买不了的处理了,这事不会散开。”
玄老夫人长叹一声:“这孩子太特殊了,不叫帝尊发觉她的存在,势必登天还难,你做好打算了吗?”
“怕什么?”
玄墨去玄宁的院子揪小东西时还在想,能护她一时,就能护一辈子,他这个将军爹爹比那个金灿灿的坏蛋爹可靠多了。
玄宁已经哭得睡
着了。
小团团趴在她的身边,还捏着小袖子轻轻地给她擦拭泪痕,然后就捧着圆润的小下巴,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守着姑姑。
玄墨进门,拎起来就走。
小团团四爪悬空,翻腾了好半天才像个小猴子一样扒住了玄墨的胳膊,咧着小嘴巴蹭过来,甜甜地叫:“将军爹爹。”
玄墨轻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嘻嘻嘻,将军爹爹一直都是糖糖的将军爹爹哇。”
她手脚并用,蹬着他的腿爬进了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就是宁姑姑今天不开心哇,糖糖陪着她,没有陪着将军爹爹,将军爹爹不要吃醋呀。”
玄墨捏捏她的小鼻尖:“你可真会给自己的小胖脸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