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想你姐?想想孩子?”刘管事嘶吼。
孙头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把我姐当回事了?外头养的两个外室穿金戴银,跑去羞辱我姐,你对她们屁都没放一个,转头给她们一人送了一套宅子,我姐得了什么?还住着能漏雨的破房子!”
没想到让两人对峙,结果听到如此狗血的家务事,她不太想听来着。她咳嗽一声,对孙头道:“其它的我也不想知晓了,把他的资产给我列个单子。”
“是少夫人!”孙头跪着朝杨柳这边挪。
符南亭使了个眼色,车夫会意,快步过来,将地上的孙头绳子解开,带着他到旁边的桌子前,拿了桌子上的纸币就写了起来。
地上的刘管事绝望了,小孙全然不顾情分了,一定会将他全卖完了。他辛苦多年的资产保不住了,他的银钱!
他顾不得什么情面,爬起来跪着对符南亭连连磕头,恳求着:“少爷饶了我吧,您就看在长公主的份儿上绕了我吧!”
头磕得“嘣嘣”直响,杨柳听着都觉得疼,直言道:“别求错人了,庄子归我管,如何处置你我说了算。”
地上的刘管事一听又赶忙将话头换了,着急道:“少夫人饶了我
这回吧,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家里还有媳妇孩子,若是我出事了他们怎么办?夫人饶命啊!”
杨柳可是一点没心软,甚至有些想笑。
明明是当了老鼠贪了不少钱,可笑的是他竟然在在提苦劳?一直瞒骗主家辛苦了么?
至于媳妇孩子,就是他们往后不幸,也是他自己引起的。
他拆散了多少家庭,如今竟是敢自己妻儿来求情,真真是个奇葩。
越想杨柳越是嫌弃眼前的人,冷眼旁观地上不断求情的人。
她转过头看向符南亭,“他竟是欺骗长公主,还仆大欺主,我可要惩戒他了。”
符南亭眸中满是赞赏,不过几句话便事揽在自己身上,反倒是将他给藏到后面了,心思透亮。
“庄子已是交给夫人,一切均由夫人做主。”
一夫人喊得杨柳脸一热,赶回过头。
她怀疑他在占她便宜,要不为何要喊得如此亲密?
她可还是个纯洁的少女呢……
听说要惩戒,刘管事瘫软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杨柳拿到孙头列的单子,一项项看下来她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一栋一单元值三百多万两银子的宅子,两个好几万两银子的小宅子,还存了不少银子。
不
过一个庄子的管事,竟然能贪如此多钱?这庄子也太挣钱了吧?
“还有吗?”杨柳看向孙头。
孙头连连摇头,“我只知晓这些,其余也不知了。不过他送了不少好东西给两个外室,那些我便不知晓了,他戴尔银票我也不知放在何处。”
杨柳将手里的单子递到身后,惊奇道:“你知道一个庄子能挣这多钱不?”
“不知。”符南亭直白道。
细细看下来,他闭了眼,单手捏着鼻梁慢慢捏着。
杨柳瞅着他连连摇头,突然觉得他跟阿松简直就是一样的单纯。
若是这些钱都留在他手里,他得多有钱啊?还有其他的庄子和产业,怕是也一样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