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给是说不过去。”一个黑色衣服的花白胡子老头为难得皱着眉头，眼珠子在围观的人面上扫过去。

他以后还想靠这个糊口呢，不能把名声搞臭了。

几个老头商量了几句，最后还是苦着脸把钱掏了，由老李头一块儿递给杨柳。

接过那几个铜板，杨柳笑得那叫一个和善，用尽自己毕生的善意跟几人打了招呼，这才带着阿松一块儿往家里走。

留下几个老汉满脸肉疼盯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其中一个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着脸道：“这是个高手，咱们比不过他呀。”

其他三人扭头看了一眼，谁也没吭声。这心里再不承认，他们也比不上这傻子……

傻子……

啊傻子！

“收摊收摊，回家又得被老太婆念叨了，哎……”灰色外衣服的老头念叨着，回去收拾自己的摊子，其他几个人也连连摇头，收了自己的摊子胳膊夹着棋盘各自回家。

……

杨柳带着两人高高兴兴往家里走，手放在怀里，按着那些铜板格外安心。

总算是有点家底了，至少不会被饿死了。

“娘我饿了。”

杨柳回头，就瞅见阿松站在一个包子铺前面不动了，

那眼睛直勾勾盯着正冒着热气的蒸笼，那股热气往这边飘过来，带着一股肉香，惹得她也口水直流。

偷偷咽了口水，好久没吃肉了，真是寡淡得厉害啊。

快步走到铺子前，那里面一个四十多的男人机敏地吆喝开了：“好吃的肉包子，便宜的菜包子，孩子爱吃的糖包子咧！”

“肉包子多少钱一个啊？”杨柳脆声问道。

那中年男人拍了拍手里的面粉，笑呵呵道：“肉包子三个铜板一个，我这包子个大，像你身边这丫头吃一个就能饱了。”

说着走上前，揭开蒸笼盖从里面拿出一个他手掌大的白胖包子给杨柳看。瞅着这个头，杨柳暗暗点头，还真只要一个就能吃饱了。

“就你这体型，也只要吃三个就能饱！”那中年男人劝说道。

说谁胖呢？会不会做生意？

暴躁，想凑人！

旁边的阿松可怜巴巴看过来，对上杨柳，那漆黑的眸子闪着点点星光，如同一只饿久了的小奶狗，瞬间抚平了杨柳的怒火。

“那就来三个。”杨柳冷冷说着，摸出九个铜板，递过去。

那老板笑呵呵连连点头，接了钱就去抽了一张油纸捡包子，边捡边道：“这

两人不吃啊？”

杨叶低着头，鼻子小小耸动着，偷偷吞咽口水。偷偷瞥了眼小姑，见她没发现，心里松了口气，努力想克制自己，可口水还是伴随香味往外飘散。

“要不你给送两个馒头他们？”杨柳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那老板嘿嘿两声，手脚麻利地包了三个包子递给杨柳。

杨柳接过，顺手又抽走两张油纸，带着阿松跟杨叶往外走。

这老板连连摇头：“真是狠心，自个儿吃三个包子，长得丑就是心眼坏啊！”

“你说啥？”杨柳回头盯着他。

那老板瞬间尴尬地顿住，随即扯了个笑脸连连应道：“没啥没啥，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