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跑了。”
“啊?”顾袅袅有些心虚,却又不敢相信,她故作镇定的反问,“王爷在说什么呢?”
“本王说,怕你趁本王睡着偷偷下药跑了。”叶至珩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
顾袅袅假笑,“王爷在说什么,妾身好端端的跑什么。”
“难道你不是想偷偷去幽冥山找赤练花,上演一出悲情戏码,好让本王对你死心塌地吗?”
“……”
“说什么病人需要随时照顾,老钟就不能行吗?还给老钟留了封信。”叶至珩一句句说着,将顾袅袅惊的目瞪
口呆。
“王爷您……老钟!”看着叶至珩慢慢从衣袖摸出那封她亲手写下封好的信,顾袅袅已经气的语无伦次。
“老钟这个叛徒!”梗了好半晌,只挤出这么一句。
叶至珩扫了她一眼,抬起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拨开火漆,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将信纸夹出来,潇洒抖开。
“能与王爷成亲,也是妾身的幸运,您为妾身中的毒,妾身为您找药而死,两不相欠,到了地府说不定还能遇上呢。”他轻轻念出信上的内容。
顾袅袅一张脸红成了虾子,写这封信的时候她差点将自己感动哭了,可现在听见他念出来,却只觉得害羞难堪,还有无尽的愤怒。
她气氛的伸手想将信纸抢回来,叶至珩早有准备,只稍稍抬高了手臂,她便碰不着,气的直跺脚。
“王爷是觉得很可笑吗?妾身的真心在您眼里就如此可笑吗!”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声音里更是带上了几丝哽咽。
叶至珩垂眼,月光下看见她忽闪的泪光,眼神顿时变得揉软,他放下胳膊,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回袖袋中。
最好这些之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带着无尽的怜爱。
“本王不是为你中的毒,是为自己的真心中的毒,就算是死了,那也无憾,至少保护了你,可若是你却这一趟丢了性命,那本王的毒不是白白中了,折磨不是白白受了吗?”
“本来只用死一个,现在偏偏要死两个,不仅让沈青山那个老家伙得意,更是如了那些黑衣人的意。”
他的声音在这黎明中格外好听,顾袅袅咬着嘴唇,心情难受到了极点。
“昨天本王已经往京都送了信,交代好了身后事,本王死后,你想嫁人也随你,你想
留在王府也随你,你放心,本王安排好了,沈青山不敢对你怎么样,以后你遇事要小心,莫要再像以前那般任性,那些权贵官宦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轻轻动一根指头都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记得每年去本王的坟前看一看,对了,不要带你那夫君去,本王怕自己忍不住从坟堆蹦出来掐死他。”
说到这里,叶至珩低低笑起来,粗糙的大手在顾袅袅柔嫩的脸颊上摩挲,竟是十分柔情。
可顾袅袅却悄悄掉了眼泪,心中酸涩难受,十分不甘心。
她仰起头看着他,表情认真的说道:“王爷,赤练花就在一步之遥,您让妾身眼睁睁看着您死掉,您觉得,妾身后半辈子能安逸吗?如果无能为力那是没办法,可明明有办法却不争取,您让妾身如何甘心。”
叶至珩抬起另一只手,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伸出大拇指,刮掉她脸上的泪。
“有求生的机会,本王自然不会放过,这赤练花,本王自己会去取,你在这里等着,六天后,看不到本王,就等瘟疫治好后回京,找鲁德来给本王收尸,当然,幸运的话能有尸可收。”
叶至珩笑了笑,笑的有些无奈。
“如果您没有中毒,身体正常,妾身相信以您的本事一定可以平安拿到赤练花,可现在,您一分内力都不能用,去了完全是个死字,这去与不去根本没有区别。”
顾袅袅拧眉,心中不禁生气一股怒气。
叶至珩勾了勾唇,缓缓开口喊了一声‘阿影’。
“什么?”顾袅袅没听清,皱眉询问,然而话音防落,赫然发现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小厅里,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站在黑暗的衣角,不仔细根本看不见!
“这是阿影,本王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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