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袅袅搂着庄六娘的胳膊,感觉到身边的颤抖,心中心疼的不行。
“娘放心,有爹爹出马,那背后使坏之人一定能抓到。至于那毒,您吸入的时间不长,女儿给您调几幅方子就没事了。”
庄六娘没说话,人抖个不停。
这时顾镇川从外面进来,看到屋里抱成一团的母女俩,眼底的雷霆化作怜惜,他走到母女俩面前的桌边坐下。
“我已经审问过了,乔氏和赵氏暂时都没有问题,府里的一干下人也都关起来审问了一番,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庄六娘咬着红唇,泪眼朦胧的看着顾镇川,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顾镇川哪里会不懂她的意思,又沉声说道:“不过,从这件事情上来看,乔氏和赵氏的嫌疑最大,所以我禁了两人的足,事情会慢慢的查,你要相信我。”
庄六娘点头,“我相信你。”
顾袅袅扶着庄六娘,听到顾镇川的话,心中有些不满。
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这事儿很明显的,不是乔氏就是赵氏,不可能说查了一遍却没有任何结果的。
所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顾镇川确实查了,但是查出的人是他不愿意惩罚的,所以,他选择了包庇。
站在顾镇川的角度,庄六娘确实受到了惊吓,但身体却没有多大问题,若是那人再一番哭求,男人的心就软了。
赵氏不得顾镇川欢心,所以不可能包庇她。
而乔氏就不一样了,学了那些个功夫将顾镇川迷的团团转,现在还又有了身孕,顾镇川就算生气,也大概舍不得让这个娇滴滴的小妾送命吧。
想到这些个可能,顾袅袅心中一寒,看着顾镇川对着庄六娘浓情蜜意的
眼神,只觉得可怕。
“你好好休息,我外头还有事,晚上回来陪你。”顾镇川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顾袅袅压着心事安慰庄六娘几句,又给庄六娘诊脉,开了方子,也出门去了魏王府。
对叶至珩的顽疾,顾袅袅也费了很多脑筋,之所以如此迫切的想要将他的顽疾治好,最重要的当然是为了玉扣,其次,也是为了她自己。
叶至珩从小鼻子有问题,闻女人都有狐臭,因此对女人敬而远之,可偏偏对她不这样。
不难知道,叶至珩面对她时,闻不到那所谓的狐臭,这也是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她的缘故。
如果她能治好他的顽疾,那么,他对她的兴趣也会消失,便不会再这么缠着她。
昨晚她一夜没睡,除了庄六娘的事情,也想了叶至珩的事情,到底怎样才能在不削弱他武功的前提下治好他的弱症呢?
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个办法。
叶至珩依旧在敞轩里。
顾袅袅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下棋,自己和自己下棋。
见她进来,扬了下巴示意她坐下。
顾袅袅犹豫片刻坐下。叶至珩修长的手指夹着一颗白棋轻轻扣在棋盘上,抬头看她,意思很明显。
“这…民女不会下下棋。”
闻言,叶至珩眼中闪过一丝扫兴,不再理她,自己拿了棋子自己和自己下。
顾袅袅就坐在那儿看着,下棋在她看来实在枯燥,单手撑着脑袋,眼皮越来越重。
害怕自己睡着,只能起个话头和叶至珩说话。
“民女昨晚想了一晚上,总算是想到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了。”
“嗯?”
“其实治疗弱症简单,之所以除不掉是因为您内功深厚,普通的药草根本穿不透您的内功,也就触不到弱症。
所以,民女想到一个办法,就是针灸。”
见她停住,叶至珩抬头看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先将针在药汁里浸泡,再将浸泡后的针扎进您的穴位,这样药可以直接进入您的筋脉之中,只是针上的药量不足以一次治好弱症,这就需要一个过程,具体多久,民女也不清楚。”
“这个方法曾经有太医提出过,也做过,没用。”叶至珩放下一颗白棋,只见白棋和黑棋激烈拼杀,最终白棋险胜。
“太医提出的医治方法是有用的,之所以没有效果,是因为太医的药。”顾袅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王爷您内功深厚,太医的药根本穿不透您强大的内功,所以也就碰到弱症。”
叶至珩终于抬起头,眼里带了一丝兴趣。
“你有好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