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泓愕然,猛地闭上了嘴巴!
主动说?还是被下蛊?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傅国怀——
之前,他见过傅国怀给人下蛊,那些人在蛊毒的操控之下,是何等的凄惨!
而傅国怀的用蛊手段肯定不如云倾挽,要是中了云倾挽的蛊毒,以云倾挽对自己的恨意,那后果他不敢设想。
云泓咬牙道,“我自己说!
“这就对了嘛!”云倾挽阴笑了一声,“记住了,要是说错一个字,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她的嗓音极低,甚至算得上温柔,可云泓却生生打了个寒颤。
云倾挽见他不说话,轻笑一声,微微扬起了下巴,“我很庆幸你不是我父亲,要不然的话,你明明做了这么多猪狗不如的事情,我却还得考虑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
她顿了顿,目光盈盈落在他脸上,“如今,却没有这个顾虑了。”
云泓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
云倾挽没再理会她,而是转身,一步步走向了云倾心。
比起其余几人,她和云倾心之间,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只是道,“想要嫁给霆王?下辈子吧。你
应该庆幸,你没什么能力和脑子,只能给别人当枪使。”
已经被吓呆的云倾心怔怔看着她,只是听她说了这句话,便已经像一堆烂菜一样瘫软在地。
她一没有胆量二没有修为,昨夜被云倾卿虐待了一顿之后,眼下已经是奄奄一息,自然也用不少云倾挽动手。
她也不知道多少东西,正好躲过了这一场灾难。
云倾挽安排妥当之后,转身走向了往邢台那边去。
感受到她的气息,司徒霆撤走了防护结界和隔音罩。
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在邢台上,云倾挽无惧众人的注目,将手上沾血的匕首哐当一声丢在邢台上,举步缓缓登上了前方的台阶。
邢台之上,司徒明的血在阳光下极其艳丽,匕首闪烁着寒光,隐约昭示着刚刚里面发生的事情。
其余人身上,看不出多少明显的变化。
只是不知为何,很多人都云倾挽刚刚回眸时那邪佞的一笑和清寒的背影震慑,场面陷入短暂的死寂。
直到她回到位置上坐下来,下方才传出断断续续的议论声。
“传闻药王谷少主残酷嗜血,看来是真的。”
“她身上有杀气,这么浓郁的杀意只
有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才会有。”
“也不知道司徒明怎么得罪了他……”
“照这情况,今日宁王做行刑官,司徒明等人有罪受了。你听说了吗?那凌迟处死如果时间长,都能持续天……以往行刑的时候,都是因为行刑官看不下去这残忍的场面,基本上两三个时辰就结束了。这一次恐怕难说。”
“活该他们!”
“……”
下方议论纷纷,云倾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眼底还里敛藏这未褪尽的杀意,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好似一柄嗜血的寒刃一般。
萧跃看的满目震惊,忍不住看向司徒霆,“喂,敢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