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挽脑子里一团乱麻,杜若忍不住笑着问,“主子,您倒是去不去啊?”
“……”说实话,云倾挽有点怂了。
如果司徒霆知道她是女子而挂了这红灯笼,那她还可以去赴约,反正是奔着一辈子去的,睡了也就睡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司徒霆肯定不知道她是个女子。
天下人,都不知道容卿是个女子!
云倾挽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一马平川,嘴角轻轻的抽了抽。
胸小,一点办法都没有。穿男装毫无违和感,甚至看上去,还没有人家男人的胸肌大。
这样,她怎么赴约?
到了床上
,一脱衣服,发现她是个女人……到时候,他还不气的原地爆炸?
云倾挽思来想去,道,“那就先吊着吧,不去了。”
“……”连翘忍不住笑,“主子,您这撩完就跑,肯定把他给气死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太子殿下温润如玉,也是天下女子的梦中之人,又和您相处的不错,您难道不喜欢他吗?他可不是双腿残废的。”
云倾挽闻言,忽而轻笑,“太子是好人,可是我与他之间,并无羁绊。”
前世,东宫太子死的早,不是她的仇人。
太子本人……从目前的表现来看,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但是……
日久见人心,谁知道呢?
云倾挽前世错信司徒明,如今只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却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了。
前世很长一段时间,司徒明在她面前表现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可最后呢?
如今,她只知道她想要霆王。
但是,即便是司徒霆,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爱而不信。
痴而不蠢。
这就是如今的她。
她对司徒霆,是热切的,也是理智的。
她转身进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静默不语。
连翘进屋来,低声道,“京兆尹那边的事情,必定已经惊动司徒明和云泓了,这件事情查下去,他们肯定的倒霉!”
连翘有
些高兴。
他来相府的时间很短,但是也看清楚了这帮人的嘴脸。
所以,他们倒霉是她喜闻乐见的。
但云倾挽却摇了摇头,“你太小看他们了。这点事儿,还扳不倒他们。我原本,是没想着动永巷粮庄的,但是这次没办法。”
“主子,此话怎讲?这可是涉嫌谋反叛乱的大事儿,要株连九族的!”连翘有些不解。
云倾挽透过破败的窗户看向远处,道,“一则,永巷粮庄藏匿军火的确涉嫌谋逆叛乱,但是,正因为此事重大,云泓和司徒明不到最后关头,都不会把自己牵连进去。
所以,就算是京兆尹和禁军查个底朝天,也牵连不到这两位的头上去。
二则,就算是皇上怀疑是他们两人,也不会轻易动他们。
这几年朝中不稳,皇上、太子和霆王都中毒,朝政几乎把持在司徒明和云泓手上……这两人已经被养成了恶狗……”
云倾挽的目光逐渐幽邃起来,眼眸眯成一条细线,“这狗急了,可是要咬人的。
皇上不会让这件事情扩大化,就算是真查出什么来,他也会隐忍一段时间。”
连翘闻言,有些郁闷,“那这样的话,咱们岂不是白白谋划了?”
“怎会?”云倾挽摇头,笑,“这种事情,就要徐徐图之,和下毒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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