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回到屋里,阿乔进来要给她擦头发。
玉娘接过干帕子,“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息吧。”
阿乔应了声是,退下了,转头又进来了,说,“耿护院来报,说陆公子醒了了,整个人都闹腾得厉害。”
玉娘问,“耿护院找的人呢?”
阿乔说,“人到是来了,可也制不住他。说是嫌弃她身上脏……”
玉娘:……
一个解药你还嫌这嫌那的?总不能强掳一个清白的姑娘来当解药吧?那也太缺德了。
她想了想,说,“让耿护院给他备一桶冷水,让他先冷静冷静吧。”
她想的是,说不定冷静下来,他就愿意
了,不再嫌这嫌那。
“是。”阿乔应声去了。
珍儿飘过来,嗔怪道,“玉娘姐姐,陆公子他……”
玉娘瞟了他一眼,“咋了?”
珍儿颇有些不满,“他喝多了,姐姐就不能照顾照顾他么?”
玉娘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今日他要在这后院多呆一刻,明日便会有无数流言传出去。他是能借酒醉推得一干二净,可我呢?这半个多月金玉满楼到底生意差了许多,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珍儿嘟喃着说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玉娘拿着帕子就朝珍儿小小的身体上拍去,当然也只是拍了个寂寞,声音厉色了些,“你再这样胡说,便不用再开口了!横竖明日就是六月初九了,就当我们缘份已尽,你早日抬你的胎去吧。”
珍儿声音立刻带了哭腔,“玉娘姐姐……珍儿……不敢了……”
玉娘扭了头,狠心不理她。
这小丫头女鬼,仗着这几日与她说说话自以为便亲近不少,才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她心头也不知是憋了一股什么火气,用力擦着头发。
想到东院那边,可能耿护院已经找了个妓子过来,她的心里就泛起一股酸水。
一直到睡下,她都没再同珍儿说一句话。
珍儿委屈巴巴地看着玉娘慢慢睡了过去,在暗夜里飘来荡去,想着明日便要回鬼道,也不知那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心头惆怅。
忽而又想着,就是在这玉娘姐姐身边一直呆着也挺好的,要不然,明日同大神商量商量,不回鬼道了?
正愁结百转时,看到一个人影脚步虚浮地朝这边摸来。
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陆公子。
珍儿高兴地飘到他面前,却没敢让他看见,只躲在阴影处。
陆骅同样也是愁结百转,脑子里迷迷糊糊还强撑着一丝清明。
他今日与人在春风酒楼谈那西街烂尾楼盘“凤仪城”转让之事。约他来谈的是京都城富商岑家,他还真信了。
没想到没谈上几句,他就察觉不对劲。这个岑大管家口口声声说岑家娘子只得一个儿子,赘婿又才和离,便让管家出来谈凤仪城转让。可谈来谈去,这管家又似乎无法在价格上作主,更无法说明原有的凤仪城是如何造出来的。
陆骅便长了几个心眼。
说到后面,岑大管家又问到岑家旁支,同玉娘打官司的那岑家两父子身上,言谈间都在探究他和玉娘的关系,他便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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