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太子妃大神的事迹,他自是有所耳闻,只是平日里无缘得见罢了。
是以辗转打听,今日一早便到问斋来,亲自将这骨笛送来了。
主要是,这骨笛根本离不了他的身,不亲自来不行啊。
果然,他在太子妃的示意下,将骨笛放在桌案上,
下一刻,骨笛又回到他的手。
他继续痛哭流涕,“太子妃,小人知道错了——”
林墨也不再戏弄他,打了一个响指,收回那骨笛上附着的灵鹤。
“你再试试。”
汤兴怀闻言将骨笛再次放在桌案上,果然骨笛没了动静。
他松了一口气。
那女戏子又唱将起来,“好狠心的郎君要将奴家抛,离了暖怀不顾奴家身子冰凉凉——”
汤兴怀转身欲夺门而逃。
林墨笑道,“你果真是个狠心的郎君,便要将她抛在这冰凉之处么?”
汤兴怀再次转身,“太子妃,您也能听到她唱的?”
才问完,忽又恍然了,“是了,您是大神,怎会听不见?”
他再次下拜,“是小子犯混了,太子妃好心要拉小子一把,小子竟不识好人心。太子妃您放心,小子马上准备正式的谢礼过来。”
林墨挥挥手,“不必了,这已是最好的谢礼。”
她拿起骨笛,那女戏子哀怨地唱,“奴家只爱儿郎好颜色,不慕女妆身娇软……”
林墨白了白眼,“闭嘴吧你,你当本妃是个好女色的?”
转身出门的汤兴怀再次踉跄跌在了门槛上。
太子妃,咱是第一次见面,您就如此不避讳的吗?
他抹了一
把辛酸泪,艰难地出了问斋的门。
耳边终于清静了,再没有那没完没了的女旦唱腔。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之前他用骨笛吹曲时,无论吹的是豪迈雄壮还是悠闲高雅的曲调,到最后,都会变成哀哀凄凄的风格。
原来就是这只千年女鬼在作祟啊。
想到这里,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脚下步伐更快了些。
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将身上一枚玉佩放在了林墨面前的桌案上,“太子妃,小子就不再叨扰太子妃了,这枚玉佩便权当是谢礼,谢太子妃救命之恩。”
女戏子更加哀怨了,“小公子你怎能一去不回头……”
汤兴怀立刻转身逃蹿。
……
林墨也不再理会他,仔细端详着骨笛。
看了半晌,还是看不出这骨笛原来的模样,便打断女戏子的声音问道,“你可知你的真身是何物?”
女戏子停了下来,问,“什么真身?”
林墨无奈叹道,“你都记得什么?”
女戏子道,“奴家睁眼便是在那小哥哥手中,自娱自乐自唱自听,向来是无人理会。直到那日被你听见……和昨夜被那小哥哥听见。”
林墨:……
想了想,她捏出灵鹤,将这骨笛在手之事传音给了楚瑜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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