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旦戏腔满满,听得她倒是心旷神怡,就是……这词着实悲惨了点……
走近了些,她看到那人手中吹着的,是一只两寸来长的短笛。
可越靠近,她就越发现不对劲。
原以为这二人是一人吹调一人唱戏。
可明明坐着的那人,只一副聆听姿态。唇未张胸未动。
哦也不是,胸口还是微微起伏的,是个活人。
那这声音从哪儿发出的?
这世间没有腹语如此玄幻的玩意儿吧?
林墨隐去身形,只是凡人看不见。
她直觉,这里莫不是又有一只女鬼?
于是她用凡人听不见的神识发问,“谁在此唱戏?”
女花旦唱腔霎时停顿。
林墨环顾四周,除了短笛的声音依旧,四周唯留萧萧竹叶颤动的声音。
林墨再次用神识发问,“本大神知道你看得见我,还不出来!”
片刻后,有一个女子声音,弱弱地说,“大神,你听得见奴家唱的话本?”
林墨冷哼一声,“还不现身?!”
那女子还是弱弱地说,“奴家……现不了身……”
“你在何处?”
“奴家……就在这骨笛之上呢。”
林墨凝神盯着那人手中的骨笛,莫不是这是第五件法器?
这时,那吹笛之人一曲
毕,将骨笛收回掌心。
坐着的人笑道,“好表弟,此曲明明应是驰骋疆场沙场点兵的豪迈之气,生生被你吹成了一曲窦娥冤。”
那表弟说道,“三表哥,这可怪不得我。这骨笛在我手上每每一吹,总会出现如此情形,好似这骨笛自行能扭转曲调风格,完全不听我使唤。它是你从那西岩谷带回之物,你还不清楚它的德性?!”
表哥懒懒站起,伸一伸腰,“提那西岩谷作甚?你我经那一遭,能活着回京便算是逃过一劫。这骨笛就是个魔物,还留着它作甚?”
表弟叹气,“就是无端受一场罪,才想寻出缘由。”
“一个死物而已,能看出什么端倪?你要想知道缘由,直接去问哲希大统领便是。”
表弟又叹,“那回大统领送我们归京的一个月,不是问过无数次了?他只是奉命行事,啥也不知,总不能当真去寻太子殿下问个究竟吧?”
林墨心下一动,这二人与楚瑜瑾还有交集?
表哥拢了拢身上厚实的披风,已经准备离开亭子,“太子殿下如今不在京中,要问也无处问。还是先回去歪着吧,此处风萧萧兮,有些消受不了。”
表弟恨恨道,“都怪那莫名其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