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嘶”的一声,“好痛痛……”
林墨翻了翻白眼,“你一个人偶,痛什么痛?”
“你捏住宝宝……”人偶突然睁大了眼睛,“宝宝不会痛的吗?明明你捏得本宝宝好痛……”
林墨将它扔到地上,“你知道什么叫痛?”
人偶娃娃大叫,“好痛痛!”
林墨:……
齐青木那边,就看着曹三公子对着那纸上的人偶发起呆来。
突然他全身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再抬起眼来的时候,有些茫然,又有些清明。
片刻之后,他脑海中无数细节贯通成一片,猛地抬起头,“齐大人,你方才所说……那两人,可都是真的?”
说什么怀的就是他的孩子,旁人不可能近她的身……明明就是她四处勾搭……
齐青木一喜,“曹三公子,你清醒了?”
曹三公子深吸一口气,再次点头,“齐大人方才说,此前已有两个人来替她求过情了?都是……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他艰难说完最后四个字。
齐青木点头,“千真万确。可他们,都如你方才一般,对那姑娘所说深信不疑。”
曹三公子沉默片刻,再抬起眼皮,眼底已经是深红一片,站起身
来对着齐青木深深一拜,“曹某自诩聪明过人,不想此番竟栽在一个女子手里,实在惭愧。今日得齐大人指点迷津,曹某感激不已。”
齐青木拈着手里的那张轻飘飘的画,再一联想那在太子妃手上的人偶,十分肯定地说,“不是本官的功劳。你要感谢,也得感谢太子妃。是她破除了这人偶巫术。”
屏风后的林瀚:……
明明是他画的图样,为什么功劳却记在太子妃头上?
罢了罢了,谁叫她是自己的三妹妹?又谁叫自己也中了这迷障,还是太子妃妹妹出手解救的?
曹三公子果然对着东宫的方向拜了三拜,“传闻太子妃神通广大,近日大理寺正在查证的楼兰一案,曹某亦有所闻。太子妃破除此局,也算是及时挽救大周百官、挽救大周国运,鸿恩浩大。曹某亦是诚心相谢。”
齐青木适时提醒,“当真要谢,某忘了送谢仪到问斋。”
曹三公子脸色严峻,“多谢齐大人提醒,曹某定不忘。曹某如今尽知内情,齐大人要问什么尽管问,曹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青木大喜,连忙令主簿备好笔墨,开始一一盘问起来。
情节总
是惊人的相似。
听了曹三公子和阿芒的故事,林瀚心中一片荒凉。
他只觉得无颜回家见妻儿,待曹三公子走后,他强烈要求在大理寺关押几日,以赎心中之过。
齐青木却十分为难,“林大人只是配合调查,却无罪责在身,您在大理寺留宿,于理不合啊。何况,依方才问话,大人并未泄露什么关键信息,并无大过错。”
林瀚无法,只得慢吞吞朝林府走去。
待他踏入林府大门,已经酉时正过后,太阳都快下山了。
府里却是热闹得很。
他一进正院,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林煜小模小样地带着两个小丫头在沙地上写字。一个是小玉玦,他曾远远见过一眼;另一个小丫头看着和小玉玦年龄相仿,却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