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轻的侄媳妇儿立刻吓白了脸,“什么?鬼……鬼胎?”
她才刚新婚三个月啊!
林墨点头,“是,这鬼胎自是有个小鬼作祟,本妃便想问问,府上三个月之内,可有枉死的胎儿?”
几个女眷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说什么。
林墨说道,“你们不说实话,本妃很难替你们找到根源,解除这祸患。而且……不是本妃危言耸听,这鬼胎在你们的肚子里,吸取的是你们的阳气。你们没发现,这鬼胎长得特别快,而你们憔悴得厉害?待真的让鬼胎在你们肚子里长上十个月,只怕你们的寿元也就耗尽了。或许纪家男人还在,还可以再娶,可这鬼胎不除,只怕你们纪家……娶再多的女子进门,也只能是害了她们。”
一番话说得全场无论男女立刻脸色骤变。
女眷忧心自家性命。
男人担心纪家绝后。
那纪大夫人疲惫地看着一个女子说道,“泰哥儿媳妇,三房荣哥儿家的才大婚三个月,涛哥儿后院儿也没有旁的通房妾室,大房本就绝了子息,不可能发生什么胎儿枉死之祸。问题只可能出在你们二房。二房有三个哥儿,你是二房的主事媳妇儿,又是大嫂
,你来说说,最近可有发生什么落胎之事?”
短短几句话,就勾勒出整个纪府后院的情况。
林墨一听,就来了精神。
宅斗现场啊。
那个被唤作泰哥儿媳妇的咬了咬唇,“有倒是有,听说是三弟妹两个月前有了身子却没有发现,不小心滑了一跤,把孩子给摔没了。”
另一个女子立刻哭道,“哪里是我不小心摔的?明明是碧青那个死丫头,一心想爬上我家三少爷的床!才给我使的绊子!我不是故意把孩子摔没了的啊!它不可能回来怨我,要怨也只会怨碧青这个贱人,怎么会害得全府都遭了罪……”
泰哥儿媳妇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骂碧青是贱人,怎么没想到,她的主子之前怀上的孩子,不是你给打掉的?”
那女子又哭道,“一个妾室算得什么主子?五姨娘又没报我这个正妻知晓她有孕了,怎么能怪我给她送了凉茶?再说,一杯凉茶就能让她落胎?我才不信……”
“这初春乍暖还寒的,哪有人就开始喝凉茶?要说你不是故意的,会有人信?”
那女子继续哭道,“我也是那日见五姨娘来请安时,唇边起了泡,以为她上火,这才好心送了
凉茶过去的。再说了你虽是大嫂,别以为我不知晓,你们院子里上个月打杀的那个小丫环,不是一尸两命?”
泰哥儿媳妇脸色骤变,“你莫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是恨那小丫头撺掇着你家男人要把她抬为八姨娘,才寻了由头将她打死。至于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那块肉的存在,那我就不知道了。”
“三弟妹!”泰哥儿媳妇厉声喝斥,“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她忽又看向另一个女子,“二弟妹,三弟妹曾悄悄告诉我,说是你家二少爷刚纳的通房是被你灌了红花?大夫诊断过,她身子底下流的血,可不是月信,而是才怀上的胎儿……”
被点名的女子脸色涨得通红,挺着肚子张牙舞爪就扑上来撕扯那二弟妹,“我撕烂你的嘴,叫你胡说!”
泰哥儿媳妇成功把战火引到二弟妹身上,朝后退了退。
纪大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住手!住手!”
屋里没有丫环婆子,她身子笨重,一时也没敢上前去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