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梅紧张地问,“小姐,不是服了解药了么?”
魏沫艰难地在桌子旁边坐下,怨恨地说,“她……这是下的毒中毒……快,恰快拿纸笔来!”
绿梅一边研墨,一边不屑地说,“没想到,一向心善著称的莲华郡主,竟会下此等阴毒手段,那毒丸竟是毒中毒!”
蓝叶也正在给林墨铺纸研墨,“你方才没听我家郡主说,方才的方子,只是第一张解药方子?!你家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了,方才要不是我家郡主替你求情,此刻毒发受苦的,可就是你!”
那绿梅这才讪讪地不说话了。
林墨写了一张方子递给蓝叶,蓝叶吩咐小丫头去抓药煎了。
林墨又写了一张纸,“将这毒物的方子、解药的方子和解药法子都公布了,免得有人再受其害。”
蓝叶跑出门外,将两张方子张贴在外墙上。
百姓们围笼过来看,轻声读出来,“主毒发作后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解药方子分主辅两副。有蓝叶、板竹……等这么几种药草。辅毒解药需得在主毒解药汤饮下半个时辰之后再服用,否则可能导致终生不育……”
“天哪!这魏六小姐制
的毒药,不仅发作后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竟还暗藏着让人终生不育的辅毒?!”
“断人子孙如杀人满门!这魏六小姐……当真是德高望重的魏太傅亲手教导出来的?!”
“方才那魏家的丫环还说郡主阴毒,依我看,魏六小姐才是真正的阴毒。”
“即便莲华郡主解了主毒,没有发现这辅毒,日后嫁入东宫,生不出孩儿来,那太子会作何想?”
“太阴毒了!”媳妇子们纷纷议论起来,同为女子,自然更恨这出阴毒之事。
“这样的女子,要是入了东宫,你说,会不会搅得东宫鸡犬不宁啊?日后还会搅得整个后宫……”声音低了下去,讨论皇家之事,怕是嫌自己颈上脑袋太重?
魏六在绞腹之痛中满头是汗,听了外面的议论又怒火中烧,给身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
绿梅方才已让人去抓药,担心小姐的身体,就又回到她身边伺候。此刻见了她的眼色,深知她的心意,跑到门外对着那些媳妇子就骂道,“你们这起子贱妇,知道什么?!你们就看到这方子,没见我家小姐如今腹痛如绞,头晕干呕?还不知道郡主的毒丸里藏着
什么后招呢!说不定这后遗症比不孕不育更加严重!”
“那你们就把解药方子贴出来啊!有什么副作用和后遗症,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丫环被噎信,跑回魏六身边,“小姐,那方子……”
魏沫强忍着痛楚,把前面的毒药方子也写了出来,“把前面的解药方子一并贴出去!”
丫环高兴地贴到门口,“我家小姐制的毒,不过两种,一种为主一种为辅。可是郡主给我家小姐服下的毒丸,还不知有几层。如今才解到第二层!你们看看,到底是谁更阴毒?!”
王令宜离门近些,忍不住啐道,“不是比试谁的医毒之术更高明么?你家小姐只能制两种毒中毒,莲华郡主却能制好几层毒中毒。你家小姐还没解完,莲华郡主却已经解开所有毒素,这医毒之术,高下立现啊!”
丫环又被噎住,脸色不太好。
她怎么忘了,这是在比试啊!
林济也走过来煽风点火,“有人暗磋磋想让人不孕不育,郡主却只是让人受点皮肉之苦,要比阴毒,自然是你家小姐更胜一筹啊!可惜的是,我们这场比试,又不是比谁更阴毒!”
“你……”丫环被
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地回到魏沫身边。
魏沫已经痛得伏在桌面上说不出话来了。
魏太傅听着他们的议论,肺都气炸了。自家孙女,何时变得如此阴毒没有底线了?比试可以,可给人下这种能让人不孕不育的毒,那就是想让人断子绝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