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姐姐,太子殿下当真当街去抢亲?”柳瑟好奇地问。
林墨想起当日,楚瑜瑾同莫春抢亲的情景,有些好笑,“是。”
“哇——”几人惊叹,“墨姐姐,你当时为何会失忆?”
林墨叹了一口气,“我那日在宫里遭遇雷劫是真的,受了太重的伤,便失忆了,被人带到了南越。初时见到太子,我还将他当成了南风坊的头牌。”
“什么?!”万绮兰惊呼,兴致勃勃地问,“那太子表哥当时是何表情?”
林墨想了想,“他似乎……一开始并不知道我将他当成了头牌。不过……那个哲希,误打误撞被抓进那南风坊,派来伺候。我当时还在想,这南越都城最有名的南风坊,莫不是就这几个歪瓜裂枣?看到哲希来了,才觉得总算是有个好枣儿了。他那时听了……”林墨顿了顿,想出了一个贴切的形容:“表情——便如阳结一般。”
“哈哈哈——”万绮兰毫不顾淑女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
一旁听的蓝叶有些不明白,悄悄问旁边的王令宜,“王娘子,阳结是什么?”
王令宜笑得几乎岔气,捧着肚子跟她解释,“阳结就是便秘……便
不通!”
蓝叶这才掩着嘴笑了起来。
正热热闹闹聊着,婆子来说,魏家人过来了。
今日只有魏清扶着魏太傅进了院子,魏沫跟在后面。
照例是墨清院门大开,左右各一张案几。
蓝叶早就把那把鸾凤啼血搬了出来,放在了案几上。
魏沫亦让婢女拿出她惯用的琴,放在桌上。
二人落座。
万绮兰果不愧是老长公府府的郡主,见多识广,刻意嘲讽了一句,“魏府果然是书香门弟,竟连天下第一名琴九霄环佩都能寻到。”
云皎不甘示弱,“墨姐姐的鸾凤啼血虽只能排名第二,但比瑟艺又不是比琴身,便是九霄环佩又如何?”
外面围观的百姓闻言精神一振,“魏六小姐你可要争气啊!这排名第一的名琴在手,无论如何不能再输了!”
“自然不用你们提醒!聒噪!”魏六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门外。
那被训斥的百姓本就押了重注在魏六身上,昨儿连输两场,今日便倍感压力,此刻被训斥,怒道,“哎你这个魏六小姐怎的如此口出恶言?原以为太傅的家风那是世间罕有的好,没想到亦不过如此啊。”
魏六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看了一眼神情冷肃的祖父,到底不敢再说什么。
林墨淡淡问道,“这琴艺,魏六姑娘想如何个比法?”
魏六自信地说,“可分别独奏,或一人先奏,另一人和曲。”
林墨点头,“独奏太耗时间了,我们便和曲吧。姑娘是客,你先请。”
魏六诡异地朝她一笑,指尖轻挑,一个音符落下。
才落一个音符,林墨就立马跟了上去。
一般情况下,至少也得听上一小段,才能判断曲子的节奏和风格。
然而林墨指尖刚起,便觉得琴弦有些不对。
音符紧紧跟上,可几息之后,果然听到“呯”的一声,那根琴弦立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