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风看着看着,不由就沉浸其中,右手也忍不住跟着那字体凭空练习起来。
门口旁观的百姓赞道,“听闻这沈监正一生痴迷于书法,本身早已是个书法大家,却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痴迷至此!”
另一人拿着纸张,也有模有样地赞道,“这张,字体隽秀,风骨奇佳,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字啊!”
这些话落在魏六耳里,更加得意了。
最后一笔落下,她志得意满地把笔搁在笔架上。
再看看林墨,她又轻啜了一口茶,神情闲淡。
魏沫心下冷哼,连沈监正都凭空临摹她的字,今日她不仅要漂漂亮亮地赢了林墨,还要名扬京都城!
有沈监正给她作背书,哪个敢说她的字不好?
林济见二人都放下了笔,连忙走到痴痴临摹着字体的沈监正跟前,小声唤道,“沈监正?沈监正大人?”
见他没有反应,又伸出五指在他
面前晃了晃。
那沈监正似是突然被惊醒,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哈!真正是笔走游龙,宛若惊鸿!这字体飘逸中带着谦逊,洒脱又不显狂傲,虽蜿蜒奇巧但又风骨天成,笔锋内敛但又透着十足的爆发力,实在是妙,妙极了!”
魏沫听着第一句“笔走游龙,宛若惊鸿”时小小得意了一下,她的簪花小楷,自是婉约温软。
但听到后面的评价,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的字,温婉有余,谦逊有余,勉强也能称得上飘逸有风骨,但哪里就能看出洒脱和爆发力了?
沈氏便问,“二位大人,可有高下了?”
魏太傅站起来,“自是莲华郡主获胜。”
魏沫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祖父,你可是搞错了?!”
魏太傅奇怪地问,“如何会搞错?你问问沈监正,问问祝天师,问问在场诸位,问问外面的百姓,孰高孰低,不用本相多言!”
魏沫不敢置信,“不可能!孙女明明寻得了几幅郡主的字迹,并认真比对过,她的簪花小楷笔力根本不及孙女的十之二三!”
柳瑟得意地问,“谁说莲华郡主写的是簪花小楷?!”
“
不是?”魏沫有些抓狂地看着林墨,“郡主最擅长的不是簪花小楷吗?”
林墨挑眉看她,“不,恰恰相反,本郡主最不擅长簪花小楷。”
所以才努力练习啊!
魏沫就像被兜头泼了一头冷水般,好半晌才僵直了身体,扑到魏太傅面前的桌案上,一左一右,一边是她的簪花小楷,一边是林墨的小行书。
只看一眼,她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了。
她的簪花小楷好看是好看,可是和林墨的小行书一比,无论是风骨、笔力还是形态,都明显高于自己。
沈监正哈哈大笑,“原来是莲华郡主的字,早就听闻莲华郡主娴静洒脱,看了郡主的《金刚经》才知,女子无德便是才这句话实在荒谬至极!莲华本有出泥不染、清净微妙之意,郡主闺名又有个墨字,可见郡主人如其号、人如其名、人如其字。实在是实至名归!实名名归啊!”
他大步走向林墨,“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林墨素手一摊,“大人但说无妨。”
沈监正正色道,“世人都知本官痴于书法,不知郡主可能允准下官将郡主的这几张《金刚经》借阅几日,待临摹之后再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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