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夫人说,“不止吧?方才她不是承认了,她还想给云五小姐下千金媚,这是想逼死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啊!”
那夫人说完转向云皎,关切地问,“哎,云五小姐,你到底和这莫大小姐有什么仇什么怨哪,她竟想出如此毒计来害你?”
莫心儿脑袋里轰隆隆地响,她们怎么全都知道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芗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胡说?”
芗晴摇头,“小姐,是您自己承认的。”
云皎被那夫人一问,还当真凝眉想了想,这一个多月来,唯一和莫心儿有交集的就是……
她困惑地问,“难不成,是因为上回你让人去我家药铺抓了药被我瞧见?”
莫心儿终于崩溃地大叫,“闭嘴!”
云皎其实并不知道她抓的那方子是治什么病的,只是当时看那莫家的丫头慌里慌张的,随口问了一句,但那丫头慌忙摇头说没什么大病,她便也作罢。
云皎虽然粗通药理,但她也尊重病人的隐私,不会随意看病人的方子,只让药童依方子替她抓了药。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之前与莫心儿的交集,便随口一提。
可此时莫心儿过激的反应,
反倒像是坐实了这件事。
这就有意思了。
她唇边一勾,“让我想想,那方子是……”
莫心儿倒还是有些急智的,喊完那一嗓后迅速冷静下来,抢在云皎说到重点之前打断了她的话,“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都说我承认给她下千金媚?本小姐何时承认过!?”
有个夫人好心地回答,“你还不知道吧?方才,云五小姐给你下了实诚香,你在实诚香的作用下,什么都说了。”
莫心儿一慌,但立刻反驳道,“她说是实诚香就是实诚香?说不定是什么迷幻药物,那还不是她想让我说什么就说什么?!还有芗晴,方才她说的话,也是有可能是被她下了迷幻药物所致!不可信哪!”
那个夫人被堵得心头一滞。
这倒也不无可能啊。
众人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怀疑。
而且,云五丫头随身带的这种药,无色无味,着实是有些可怕,若是她想对付谁,随随便便用在这人身上,那还不是分分钟暴尽家丑哪还有脸做人?
怀疑之外,又带上了一丝恐惧。
云老夫人威严地说,“不可能,我云家虽世代制药,但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哪有什么迷幻药物?”
云皑也站出来维护云皎,“实诚香五姐只是带着防身,绝不会胡乱出手的。”
云皎之前同众人交代实诚香之事,只是想让众人相信莫心儿所说的是真心话,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再强辩,只能越描越黑了,干脆也不再说话。
莫心儿眼看着要扭转局势,得意起来,“我虽不知方才我说了什么,但我和芗晴若真是在无意识下说的话,岂能采信?再说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和芗晴身上的粉红色,“就算我们主仆二人的衣服变成了粉红色,谁能证明这衣服有问题?她方才也说了,她在酒里加了雄黄。即使是这衣裳有问题,谁能证明这衣裳是我们的?谁能证明这千金媚是我们带进来的?谁又能证明是我们在关二夫人的杯子中下了毒?”
云皎哑口无言。
这莫心儿,耍赖耍得也太彻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