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却并不在意,推开了关明诚,指着云皎沾染上酒水的袖子,“咦,芗晴,你的袖子……怎么变了色了?”
芗晴脸色也是一变,拉起被烧掉半截的袖子一看,果然方才被酒洒上的衣袖变成了粉色。
云皎笑了,“芗晴,莫三姑娘可以说她的衣裳是借来的,你的衣裳……不会也是借来的吧?”
芗晴并不知道衣裳变色的梗,有些莫名地答道,“奴婢的衣裳自然是奴婢自己的……”
莫心儿眼神变得很冷,显然想阻止亦阻止不了了。
云皎又笑着说,“莫三姑娘,雪犬同时闻到了你们身上的味道,你们身上的衣裳又同时变成了粉色,你还敢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她又对芗晴说道,“芗晴,你以为你把袖子烧掉就可以万事无忧了吗?你藏过药的袖子,你碰过千金媚的手,碰到酒水,都会被成粉色,不信,你看看你的手。”
芗晴慌忙地转动右手,果然发现手腕上出现一片玫瑰粉色。
莫心儿蓦地冷静下来,如今是证据确凿,无法推脱了。
她猛地朝芗晴脸上就是一巴掌,厉声喝道,“芗晴,是不是你?!你竟然在关二夫人的酒水中下了千金媚?你怎能做这
样的事?”
说完这两句,她全身都放松了,一切都能推脱干净,不过是牺牲一个奴婢罢了。
芗晴闻言,浑身一震。
往常她没少替小姐做恶事,但从来小姐都是护着自己的,骄傲蛮横得不讲道理,所以她替小姐做的恶事,素来有恃无恐。
而且今日的千金媚下得隐蔽,按说不可能被轻易发现才对。
她不知道的是,今日有关明诚在,莫心儿急于早早替自己脱罪,也顾不上护着她了。
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她总以为,小姐这时情急之下的说辞。
倒是有个夫人想起莫心儿身上的衣裳,“原来是她的贴身女婢。那就对了,她的衣裳也是这丫头去取来的,所以衣裳上沾染上了千金媚的香气,也不足为奇了!”
莫心儿连忙点头,“正是这个理儿!”
“你这个贱婢!”关明谚上前直接一脚踹在芗晴身上,而芗晴亦没有反抗,直直摔在了地上。
这时她感觉掌心微微发痒。
抬掌一看,掌心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发着黑。
她想起刚才拍在云皎身上的那一掌。
她猛地抬头盯着云皎。
云皎见她的视线投过来,迅速伸出手掌,亮了一下手心里的汲星草,又对她
做了一个口型——你的弟弟。
芗晴死死盯着她,然后伏地磕起头来,“关老爷子,关二爷、关大公子、四公子,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是奴婢不小心把千金媚蹭到了关二夫人的杯盏里,还连累了小姐,奴婢该死!”
云皎借汲星草提醒她的弟弟,可不是为了她替莫心儿顶罪的,于是慢悠悠走过来,“你是莫三小姐的丫环,你确定,你做的事,不是她吩咐的?”
芗晴看向莫心儿。
“本小姐怎会吩咐芗晴犯下此等恶事?”莫心儿眼中划过一丝慌乱,转向芗晴训斥道,“芗晴,你也太不小心了。”
芗晴心头一冷,又看向云皎,“云五小姐,的确就是奴婢一人所为,小姐她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