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相听了终于是缓和了面色,又透露了几句后面再寻机会将如兰的嫁妆补上的话。
许氏听了终于有了些喜色,还没等告诉谢如兰,却听有婆子来报,说墨清院里闹了起来了。
许氏吓得面如土色,也顾不上谢丞相黑如锅底的脸色,连忙到墨清院去了。
墨清院那边,林墨原本就头痛欲裂,在床上歪着,在红缨和翠琅的劝说下用了点清淡粥食,才要歇下,便听谢如兰来了。
谢如兰一来就看到林墨桌上那厚厚的嫁妆单子,叠得整整齐齐。
这单子她不知翻过多少遍,心下还是满意的。
却没想到,这单子最后竟然落到了一个半路杀出的庶妹手里。
这怎不叫她气恼?
父亲之前敲打她那些话,她不是没听懂,只是她不甘,不服!
她是家中的嫡长女,本就晚嫁,嫁妆丰厚些,她也能风光些,在婆家自然能站稳脚跟。这嫁妆有好些田庄铺子,她在之前的某些聚会场合中遇到夫家那边的女眷交谈时总会提到些许。
如今一夕间全没了。
若是没了这丰厚的嫁妆,她丢人不说,还难以在婆家那边安身立命。
这口气,她着实咽不下。
她盯着那大红的厚厚单子,直接就抢过来抱在胸前,瞪着斜靠在床上的林墨说道,“三妹妹,我本是有个三妹妹,但十几年前听说早就夭折了。父亲说你其实并没有夭折,只是养在庄子里。后来接了来,我也便信了。父亲那样的人,怎么也不会任由外人混淆了他的血脉。可你到了谢家没几日,就接到了赐婚的圣旨,婚期又只有短短十日。你还尚未及笄,比我还小了几岁。如此仓促,你就没有什么怀疑的?”
林墨抚着额,“你想说什么?”
红缨刚巧听到谢如兰最后一句,急忙走了进来,拖着谢如兰就要往外走,“大小姐您这是作什么?三小姐头疼得很,最是要歇着的时候,您就行行好,让她清静清静吧。”
谢如兰甩开她的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本小姐?”
红缨有拳脚功夫在身,自然没被她甩开,反而还把她抓得更紧了,“大小姐,您要拿回这嫁妆单子,可问过老爷夫人的意见?”
谢如兰把单子抱得紧紧的,“本小姐拿回自己的嫁妆单子,有何不可?”
红缨成功把她的注意力转移,便拉着她再次往外撵,“若是您自己个儿的嫁妆
单子,自是可以的。只不过,您身上拿的这一份儿,是不是您自己个儿的还是找夫人问问清楚。”
她是想把谢如兰引向许氏那里的,偏生孔氏这时也来了,直直就闯了进来,张口就大骂道,“如水你这个天杀的,怎的就这样恶毒啊!你害得你二姐姐生不如死,你毁了她,你毁了她!”
她冲进林墨的屋里,红缨见她来势汹汹,直接丢下谢如兰,拦在了孔氏身前,“二夫人,您可要慎言哪!我们小姐可是不日便要大婚,要成大皇子妃的。”
一面说着,一面大声叫着翠琅。
孔氏指着红缨的鼻子骂道,“你个贱蹄子,还敢管老娘的事?!还不快给老娘滚开!”
翠琅听到声音急急从旁边的小厨房里走出来,本就手上捧着给林墨洗脸的热水,见着孔氏直接就一盆热水泼了过去,“哪里来的泼妇,竟敢指着红缨姐姐的鼻子骂?”
“岂有此理!”孔氏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用手扒拉着脑门儿上的湿湿的留海,“你们,你们这些贱婢,都反了天了!去,去叫大夫人过来,好叫她看看这两个丫头是何等的嚣张跋扈,立刻打发人牙子来将她们都统统发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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